摸索着从小盏里蘸一点放在嘴里舔舔,果然是浅显净水,甚么味道都没有。再试着把小盏拿起来,这才发明底子拿不起来,别说使出吃奶的力量,就是使出移山填海的力量也拿不走。
怪鱼到达海岛群边沿时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载着殷流采向海岛群中心驶去,中心那座被大小海岛簇拥着的小岛上,模糊约约能看到殿宇檐角飞出:“岛上我也不清楚有甚么,只晓得元道那不利蛋必定留下甚么磨练,你本身谨慎点,这个我可帮上忙。”
“在这里等你,去上仙楼上一层的入口不在这里,转头我再驮你畴昔。”怪鱼可不傻,难关它不陪,上楼它就去。
“那……我再推一扇门尝尝。”殷流采原路返回,去推那扇魔界问元山的门。
“每扇门后都有一个石台,有的石台上有东西,有的没有,统统的东西都是盛水的容器。五岭峰是一个朴朴实素的小盏,魔界是雕着一只凶兽的砚台,上玄宗阿谁最独特,是个云雾环绕的山川盆景。”
“那你呢?”殷流采一边问,一边从怪鱼身上跃下。
再细心看看,就发明不对,明显只是浅浅的一个小盏,细看起来水却仿佛很深的模样,幽幽泛着一点碧光,如同倒映着四周青山的深水幽潭。殷流采顿时瞪圆双眼,想起《坐谭静照》来,五岭峰就有这么一眼水潭,五岭仙师就是在那眼水潭边得的道,从而后开宗立派才有了五岭峰一脉传承。
门后还是非常空旷,还是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的却不是小盏,而是一个乌漆漆的大砚台,砚台很深,里边盛的竟也是水。比起五岭峰那不敷喝几口的水,庞大的砚台里倒是盛着的管够能喝个畅快淋漓。
“那我应当推哪扇门,还是说不管五岭峰问元山,或其他门,哪一扇都能够?”
殷流采说完又“啧啧啧”地绕着石台咂两圈嘴,然后揣摩她是应当把这碗水喝下去,还是应当把这碗水带走:“如何才算通关?我固然一点不想要仙楼,但我想从这出去。”
上是日月星斗,云雷雨雪,下是山川河道,春夏秋冬,非论窗格还是门板,雕工都细致得令人发指。心中度量着猎奇,殷流采反倒不急着进门,而是把九九八十一扇门都仓促看了一遍。恰是因为这一时髦起的猎奇心,竟然让她两扇熟谙的门,一扇雕的是秋夜明月下的五岭峰,另一扇雕的是春日的魔界问元山,问元山是魔界中间,现在界主离舍的洞府就设在那边。
怪鱼:……
殷流采:……
至今,五岭峰的书楼就在水潭边上,以是到现在,弟子们平常听师长宣经布道,也仍然是在水潭边。《坐谭静照》的“谭”,实在就是个“谈”字,之以是选用“谭”字,就是因为那眼水潭:“元道真君是野心很大呢,还是见地太广,实在忍不住想夸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