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不在门口守着，冒莽撞失跑出去做甚？”有小厮低声喝道。
曾念薇极少见过父亲如此畅怀的笑容。印象里的父亲，即便是笑，眉头上也还是带了微微的笑容。
为首的小厮弯了腰，笑得见眉不见眼，道：“四女人您来了。”
曾念薇没等一会，书房的门吱呀地开了。
父亲的急病，来得俄然，也来得蹊跷。曾念薇记得，是那次从南山寺返来后，父亲才倒了下去。
曾念薇刚到小花厅，热茶和点心就上来了，墙角边，缓慢地添了好几个炭盆。
曾念薇随便答了声，问：“父亲可在？”
来人有些面熟，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俄然惊得跳了起来，脚步踉跄地跑了出来。
曾念薇还没走近外书房，就有小厮迎了出来。
“我打你个没眼色的！”小厮神采一变，喝道：“四女人来了也不早说，还不从速去奉告大老爷！”
“来了就来了呗，让她等着。大老爷正忙着呢。”小厮不觉得然地撇撇嘴。
“大老爷正在会客呢。扰了闲事，谨慎吃不了兜着走。”
许是太急，他说得结结巴巴的，“四......四女人来了。”
守门的小厮远远地就见一个女童带着一个丫环缓缓而来。
“在！在！大老爷正会客呢。”小厮叠声应道，“四女人，不如您在小花厅喝口茶，等会？大老爷一出来，小的顿时为您禀报！”
另一个小厮凑上前来，吸着鼻子四周嗅，笑嘻嘻道：“让我看看，莫不是又偷偷喝了小酒？”
福子神采有些急，一把拍开他，道：“才......才没有。”
曾念薇神采如常。倒是香草高高撅起了嘴，这帮狗腿子，女人又不吃人，这么如临大敌的是何为。
“四女人。”
男人不知说了甚么，惹得曾启贤畅怀大笑，双眼精亮，端倪飞扬，比常日里更添了几分俊朗。
很快，他反应过来，瞪圆了双眼，问：“谁？你方才说谁来了？”
两个小厮低头立于一旁，战战巍巍。
“好。”
外书房。
上一世，曾念薇对父亲的事，没有太多存眷。只晓得父亲俄然就病倒了，短短一个月，向来健硕的父亲竟然骨瘦如柴。再厥后得知远哥儿溺水身亡，父亲撑了几天就再也撑不下去了。
一个身着紫红色锦衣的男人率先走了出来，曾启贤跟在厥后。
说完教唆另一个小厮通报去了，本身则吃紧忙忙地迎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