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想起......”她捂了胸口,道:“光是想,都会让母亲心疼好久。”
王雪娥斜睨她一眼,道:“你这老货,也不消说甚么恭维话儿了。你的心机我还不晓得?你放心,只要她求到我这里来,染红的差事,自不会落到旁人手里。”
“前些日子,母亲本瞧着远哥儿受了惊奇,搬去于薇姐儿住些日子也无碍。固然你们都还小,可毕竟男女有些,千事儿万事儿,这端方不能废。这如果......”
“芳姐儿。”王雪娥冲曾念芳招招手,表示她过来。看着惶恐失措的女儿,王雪娥眼里闪过心疼,道:“四姐姐向来最疼芳姐儿了,如何会指责芳姐儿呢?”
“夫人这招儿高啊。”刘嬷嬷恭维道:“如许一来,四女人如果还想要那两个丫头,还不是得求到夫人这儿来?”
曾念薇疏忽王雪娥的警示,但笑不语。
青禾院统统看似风平浪静。
王雪娥的手一下子攥了紧。
二夫人杜氏闻言眉头一挑,来了兴趣:“有点意义。”
“可将近年关事忙。刚接到动静,你祖父祖母已经出发从南边返来了,府中高低更是忙得焦头烂额,一向都没抽出空来。”
世人又说了会话,曾念薇便要带了远哥儿回青禾院。
“薇姐儿。”王雪娥出声叫住她,“薇姐儿这是要带远哥儿回青禾院?”
说着,她睁大了眼睛,惊奇道:“又或是......芳姐儿是因其他的事儿而报歉的?”
曾念薇看着曾念芳,话倒是对王雪娥说的:“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并没有因为前次落水的事儿而指责谁,更别说声芳姐儿的气了。”
婆子一脸不解,“夫人,我但是传闻了,那两个丫头,每日只给半碗水呢。”
“恰是。”
昨日。昨日她前脚出门回一趟娘家,他后脚就带了这两个拖油瓶去看阿谁贱蹄子。梅林梅林,去看梅,睁眼说口语,真当她甚么都不知吗?她只是不想捅破,让两人面子上都欠都雅。
王雪娥目光在姐弟俩身上打量半晌,缓缓道:“那几个胆小包天的主子,母亲已经做主打发了出去,又挑了几个机警懂事儿的小厮放了在夕照居。”
婆子满脸不解。
一婆子仓促进门,低声私语。
王雪娥神采白了又白,连曾念薇带着远哥儿走了也不在乎。
“她不就是想等老爷返来了?可惜啊,老爷这几日忙着京官变更的事儿,估计好几天都回不来了。”
用了午膳,她才回了配房午休。
刘嬷嬷担忧地看着她,见她神采有所好转,才开口,道:“夫人,您看,远哥儿那......”
“这有甚么事儿,受了甚么委曲,也得主动与母亲说才是。不管如何母亲,定会为你们做主。”
曾念薇眼观鼻鼻观耳耳观心,默不出声。远哥儿非常不安闲,却仍挺着了身子,站在一旁。
她看着肥胖的远哥儿,感喟,道:“可真是苦了我的远哥儿。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如何忍心欺负这么小的人儿。”
她拔大声音,“我堂堂定安侯府的嫡宗子,岂能容几个卑贱的主子欺负?”
杜氏不觉得然地摆摆手,道:“这些事儿,你甚么时候见过王雪娥亲身脱手了?”
她顾及着他的面子,可他倒好,三番两次地扇她脸。府里忙,民气乱,这当众扇她脸的事儿,他倒是信手拈来。
“二夫人,四女人带着九少爷去上房,用了早膳才出来。四女人不哭也不闹,传闻连提都没提那两个丫头。”
“大家都道,远哥儿是我定安侯府的嫡宗子,气度安闲,可谁又能想到,远哥儿竟被一群主子欺辱至斯?”王雪娥道“母亲得知时,也是万分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