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见他那模样,俄然好笑起来,昨儿她还是有些顾虑也没让他上床,今儿这猫儿十有八九是打着先赖她床上,让她返来也赶不走的主张。
“为甚么刚才不说?”她垂眸定了放心,开口问。
琴笙眼神有些飘忽,只慢条斯理地轻哼了一声,并不作答:“哼……。”
楚瑜手上行动一顿,转头阴测测地瞪着琴笙:“那货说的是真的?”
琴笙淡淡地点头:“是。”
她走到琴笙面前,绕了半圈,打量着琴笙,见他单手支着脸颊,神采间有些惨白,幽幽妙目间多了一丝慵懒倦怠之色,却少了常日里的清冷霜雪寒光,凭添可几分惑人魅色。
他又轻嗤一声:“你一心一念的不就是你那绣坊?”
楚瑜一顿,只举着鞋子就朝他砸了畴昔,奸笑:“滚出我的房间,下次再让我发明你进我房间,爬我的床,碰我的大宝贝,我就撕了你!”
面前慵懒大猫儿的话让她收敛了统统的旎思,莫名地生出一股子惭愧来,这些天太忙,她确切没有重视到白白这些天身子不适,忽视了他。
见他动手细致肌肤之温普通,并无非常,楚瑜才略松了一口气,随后看着他正色问:“你身上有旧伤,是个甚么旧伤,你可有印象?”
“主上身上有旧伤,每年Chun日到临,气候一潮,便气虚血寒,骨脉发疼,这么多年都是我等帮着主上运气调血,遣散阴潮之气,你甚么脑筋能想出多少肮脏事情来!”
敞开的宽袍衣衿还可见精美锁骨与诱人的性感胸线一起向下。
她想了想,踢了鞋儿爬上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地问:“可发热了?”
琴笙微微弯起唇角,似非常无辜:“你又何曾问了?”
她是看过仙仙出浴的,固然两次都只是仓促一瞥,不敢细看,但是她却很清楚琴笙身上没有一丝伤痕,那样货真价实的冰肌玉骨,如果有半分毁伤留下的陈迹定是一眼看得见的。
楚瑜沉默:“……。”
见楚瑜望过来,他微掀长睫,幽清幽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只那般魅态,却让楚瑜不敢再与他对视,只怕忍不住失了神。
楚瑜忍不住奇问:“白白,你如何会俄然想到要睡我床上呢?”
“罢了,白白你想睡哪就睡哪罢。”她叹了一声,有些无法地伸手抚摩了下他发鬓边柔嫩的发丝。
琴笙只感觉面前少女天然的靠近,与她手上触碰本身的体温似轻暖的水流一点点地温了他倦怠清冷的神思,他淡淡地点头:“未曾有印象,只是午后有些不适,金曜便替我按摩运功活血了几个时候,一时倦了,便睡着了。”
金曜矫捷地避开她的进犯,一转眼看着楚瑜哈腰摇摇摆晃地筹办扛起八仙桌,刹时眼角一抽,只得回身狼狈就跃出了窗外,留下一句不甘心肠怒叱――
楚瑜沉默了一会,手上一松,那沉重的八仙桌刹时“砰”地一声落回了原地。
身前美人精力不佳,神采微白,精美的唇瓣都没有什麽赤色的模样,在楚瑜脑海里刹时与那为她挡刀的少年伤重时的影子堆叠,让她的表情刹时柔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