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眼角一挑,幽幽潋潋的眸光掠过她笑盈盈的大眼,莫名其妙地感觉心头气血微热,便挺直了脊背,不动声色地半侧了身去。
阿弥陀佛,色便是空!
这一头,金姑姑和红袖、火曜那里有没瞥见他们那小行动的,互看一眼,都冷静地垂眸子。
红袖昂首看了看轻雾满盈,雨云飘零的天空,交代了几个管事去检察库房里的丝绸绣品,免得起了霉,又回身批示小丫头们在花厅里布上凌晨的膳点。
“你这是……昨晚没睡好?”红袖忍不住小声地问楚瑜。
“今儿就不要去天工绣坊了,我让他们的人都过来就是了。”金姑姑看着琴笙清冷如霜雪的眉宇多了可贵的温润之气,她也表情大好,对着楚瑜体贴肠道。
她妄图摸着那猫儿的富丽的长毛舒畅,抱着他也是动手生温,身上香得很,就这么歪着身子抱着他睡的,早上起来,他公然又滚她怀里,死箍着她的小腰,他舒畅了,她天然腰酸背痛得难受。
如何能舒畅呢?
但何如她就是喜好看他慵懒伏在她膝头的模样,一副身娇体软任君尽情怜的模样。
――柳永
这让红袖忍不住思疑楚瑜昨晚除了‘经验’了金曜星君,是不是连主上也让她给……
身娇体软?任君尽情怜?
她一转脸,便见着谪仙般的白衣大美人神清气爽地走了出去,她立即恭敬地施礼:“主上。”
……
琴笙看了她一眼,转过脸去,很对劲地品了一口青花描金茶盏里的牛Ru羹。
红袖惊得眸子子差点就脱出眼眶,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毕竟自家主上从第二次头部受伤醒来以后,就跟冰山似的,别说理睬人了,敢不经答应靠近他身边一丈内都要被抽飞出去。
厥后固然似采取了曜司的存在,固然不至于常常抽飞人了,但却也是冷得连个眼神都鄙吝赐与的。
昨儿很多值夜的暗卫们都闻声了楚瑜那小楼里收回的吵吵声,固然世人都憋笑憋出了内伤,但都很有默契地当作听不见,可今儿金曜星君还是非要和火曜星君换了值,竟只栖在院子里不出门了。
琴笙轻哼一声:“本尊原就是想睡那边就睡那边,你罕用这类哄孩子的蠢体例对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