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穆念柔直直看着她,一张莹白小脸冰冷似玉,冷冷道:“如此僭越不知耻的主子,留着有何用处?周妈妈,你出来回明老太太,就说她冲撞了我,如何措置,让老太太决计便是。”
她更不明白,那么一个疯子一样的女人,父亲为何必然要钟情与她。
大太太回声:“是”
大太太眼神骇人,穆青咽了一口唾沫,绞动手指一个字也不敢再多说,只是蒙蒙地点头。
穆大太太掩着帕子干咳了一声。
穆青挑了挑眉,又不情不肯改口道:“六mm自来受父亲宠嬖,她矜持受宠,经常张狂。”眼睛一红又道:“连我这个做姐姐都吃过她好几次瘪,孙女又不敢惹她……”
现在撞在枪口上,这几个丫环也是怕的要命。
穆大太太捏着帕子,刚要说话,却听穆老太太沉沉道:“不过六丫头也是怪的很,她与言丫头干系好吗?这一回竟替她出头。”
大太太眼里顿时闪过一丝非常,立足死死看着穆青,冷冷道:“今后不准再提徐姨娘,特别在你父亲面前,更是一字不准提起。”
穆老太太没有言语。
胡妈妈应了声是,悄无声气的退了下去。
胡妈妈神采降落,冷冷扫那四儿一眼,厉声道:“胡涂东西,竟敢冲撞六蜜斯,吃了豹子胆了。”又对着周妈妈陪笑道:“有劳妈妈归去奉告六蜜斯一声,就说老太太会措置此事的,必然不会让她受委曲。”
又道:“其他几个乱嚼舌头的,也给我每人掌嘴二十,扣两个月的月例。”
屋里头也听到了动静,穆老太太打发了贴身奉侍她的胡妈妈出来瞧。
周妈妈客气的应了一声,方去了。
周妈妈怎肯理睬她,像是这等本身作死的婢子,就该严惩不贷。
大太太便领着穆青躬身退下。
四儿见周妈妈去了,这才哭倒在胡妈妈脚下,告饶道:“妈妈救我,我也是……我也是偶然的……并非成心冲撞六蜜斯……”
四儿虽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可确切出言无状,想保也保不住了。
大太太神采沉沉,回身去了。
穆老太太抬手揉着眉心,长长感喟道:“看到了吧,出身不好,连丫环都想踩她一脚,我真怕将来阳儿娶了她,后宅不得安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