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单手夹着孩子,咬破另一只手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来,屈指一弹射入血团当中,很快融会在一起,不分相互。
慕云鹤晓得红灵的存在,除了有些猎奇外,倒是没有其他表示。大长老、三长老、五长老、七长老几人从未见着红灵,这时候望过来的目光让慕烟华头皮发麻,恨不得拔腿就跑。
“我不是思疑本身,而是不信赖你。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人,都能给我下蚀血散,若无其事地看我喝下,她有甚么事做不出来?”
李姝反应过来,疯了似的冲上前,去争抢孩子。
在二长老几近放弃但愿之时,忽而出声道:“你何德何能,有资格向我讨情?”
二长老面上带着笑,一步一步逼近李姝,“我如何忘了,我死了你定然不会独活,那解药估摸着也用不上,还是全留给李傅那厮。你唠唠叨叨说了这么多,但是在迟延时候,等着李家之人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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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心凌别过甚去,避开二长老的视野。
二长老心底一沉,看向李姝的目光森冷得可骇,眼看着她到了身前,抬起一脚毫不包涵地踹出,正中胸腹。
要真是二长老的孩子,她倒不介怀跟着慕云鹤提一提,洗了这孩子的影象,将他远远地送走。
凝了凝神,二长老踌躇了半晌,到底下了决计,抬手平空虚画,拉出一道道血红的丝线,缠绕向悬浮着的小血团。二长老速率极快,眨眼已是数十数百条丝线裹上小血团,全数熔化在内里,半点陈迹都没有留下。
右掌轻抬至胸前,食指中指并拢,其他三指曲起,虚画一个半圆。
“孩子给我！”
“不9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便是家主不承诺,我也会将名单交出来。”二长老摇了点头,深深躬□,“当年一念之差,让我深陷泥潭没法自拔,日日糊口在懊悔当中,如同身受锥心砭骨之痛,却又脆弱得不敢去死,苟延馋喘至今――上天毕竟待我不薄,让我比及这一天,帮我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心凌,好好活着,别像我――”
慕云鹤不承诺也不回绝,就这么看着二长老,直看得二长老眸光垂垂暗下去,心上像挂了个秤砣,一个劲儿往下沉。
二长老愣愣盯着不远处分裂的小竹筒,半晌才叹道,“妙手腕！慕家年青一辈第一天赋,烟华当之无愧。心凌跟着她比起来,确切相差远矣。”
“多谢家主大恩。”二长老面上一松,“那份名单在――”
至于李姝那闪动不定的视野,则是被慕烟华完整忽视了。
李姝连退十几步,恨不得离二长老越远越好,下认识地放轻手上行动,悄悄拍着孩子的脊背安抚。
慕烟华凉凉地看向李姝:“本日父亲与众位长老都在此,何不再测一回,也好为他验明正身。倘若真是我慕家血脉,说不定还可留他一条性命。”
二长老却半点不在乎李姝存亡,也不睬会哭得直打嗝的孩子,指尖对着他手掌悄悄一划,划出一道寸长的伤痕,鲜红的血水刹时涌了出来,朝着地上滴落。
慕心凌此时已不再痛哭,抽泣着靠着五长老肩膀,似是未曾重视到方才的一幕。
“心凌,别哭。”二长老渐渐抬起手,去擦慕心凌面上泪珠,倒是越擦越多,“是我不好,你能够骂我咒我,只求你不要恨我。那份名单……”喘了一口气,语声垂垂低了下去,“……你娘的妆匣最底层,有一个暗格……你、你去找出来,交给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