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程镜全部抱在怀里也没像现在这般严峻的心怦怦直跳。
程镜边讲解边握着蓝果儿的手渐渐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一笔一划,而蓝果儿此时大脑几近是空缺一片,还晕乎乎的迷惑为甚么本身会俄然对这么一个朝夕相处,有的时候乃至还会有那么点看够了的人严峻起来。
程镜清浅的声音就在耳边,墨黑的缎发被风吹拂到蓝果儿的脸上,痒痒的,似声音穿透耳膜般也跟着一起在她心尖悄悄挠了一下。
程镜看着纸上呈现的那团龙飞凤舞又不知是甚么的东西叹了口气。
然后……
“握笔既要有力也要放松。”
程镜是师父,是蓝玉烟的道侣,本身固然占了蓝玉烟的身子,但她是蓝果儿,和蓝玉烟也只要这副身躯的干系,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一晃又是几月,邻近年关岁末,讲经堂毕业的同时也恰是门派小比的开端。
蓝果儿木愣愣的点头。
蓝果儿不晓得,她虽无多少向道修炼之心,却在这不知不觉间,已经使本身的道心有所果断了。
她又不是要成为书法家!
本来方才那种感受就是心动啊。
踮起脚,用小小的水瓢舀了一点水倒进砚台中,拿起一块雕有兰花的墨锭研磨起来。
程镜依言真的在青竹峰的房屋前摆了十八口大缸,还是那种比蓝果儿还要高的庞大缸。
“写横的时候要逆锋起笔,然后是按笔,行笔,提笔,顿笔,最后回锋收笔。竖的时候则是藏锋起笔,向右下顿笔后转势直下,渐渐提笔收起。点则一样要藏锋起笔,向右下方顿笔,但要及时回锋收笔。撇是……”
程镜皱眉,迷惑道:“你叫我帮你筹办这十八口大缸,并且装满水,就是为了写字?”
“你闭嘴!”终究忍不住在内心对着袁如星大吼一声。
只是……
“电晕?我又不是雷灵根。”
听到这个让人讨厌的声音,蓝果儿总算找回了本身,停下笔,将一堆鬼画符团成一团丢到一边。
她这是如何了?
“你师父当真教你写字,你却在这里春情萌动……啧啧啧,你这是要往师徒不伦的门路上走啊!”袁如星还在絮干脆叨的念叨。
“喂!小屁孩儿,你这是开窍了?”袁如星的语气很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