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门派,它有它的好处要保护。作为一派掌门,恐怕令他对峙下去的启事就是——权势
现在刘衡已是元婴修士,若迟迟不能报当初玄岎派被灭之仇,心中实在放不下,迟恐生变,就此留下道心上的马脚。何况刘衡对玄岎派有特别的豪情,不报此仇,有愧玄岎门人。
民气,私欲,故危殆;道心,天理,故精微。灭私欲则天理明矣。这里的私欲指的不是人最原始的保存欲望,如衣食住行的自我满足,而是隘陋的功利心、贪婪心、权势心等。
很多修士达到元婴期后就退居二线,当上了门派的长老或是太上长老。这并不是事出俄然,而是因为修仙和掌门,这二者的冲突决定的。
刘衡甘心门派中少收几个弟子,也不肯落到进阶有望的了局。如果能将道心磨炼得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即不管外界或自我有何种起伏喜悲,都保持一种豁达淡然的心态,刘衡的掌门之位坐下去也无妨。
“外功?”李潇娴有些惊奇地说,“我自筑基后,师父便允我每八年便下一次山,游历数月而回。一起上斩杀为恶的妖兽,惩戒作歹之人,缴恶人之财物散于穷户。开初并不知师父企图,只觉身为修士,能办到很多凡人难以做到的事,自当多为善事。厥后才晓得这是堆集外功,于修行无益。”
上古修士非常正视表里兼修,内既本身的修为和表情的熬炼,外即外功,大略是指功德一类。他们常常破钞大量的时候行走于俗世之间,仗剑江湖,惩恶扬善,堆集外功。
关于外功,刘衡从未打仗过,也不懂。他想就教一下李潇娴。但李潇娴正在孝中,不是合适请教这些的时候。
平常修士,纵使是干系再密切的,也不等闲将本身的道心缺点奉告,防的就是这点,就怕哪一日反目了,在斗法时碰上。
同时,身为一派掌门,特别是一个庞大门派的掌门,他需求筹划,需求策画,需求斤斤计算,需求曲曲绕绕。全部门派的事,没有一件不需求他操心的。
刘衡笑道:“是这个理。我只是在想,外功这东西无形无质,也不晓得它是如何算的。”
两人一起堕入深思当中。
但是功德是甚么?纯真地做功德吗?另有,要如何去挣功德呢?
古籍称,外功贫乏者,轻易蒙受更严峻的天劫。刘衡想到了玄牝珠里的红色劫电。也有说不积外功者,轻易碰到瓶颈。
李潇娴连连摆手:“如何能费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