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日落以后洛河郡的城门就要关了,回城的百姓另有很多,挤在城门口等着入城。一行白衣翩跹的少年从远处而来,引得城门口的百姓群情纷繁,猎奇地看着他们。戍守城门的保卫眼神防备地盯视着为首的薛沉,高低打量半晌才冷冷道:“通行路引?”
望着薛沉几人走远的身影,保卫的眼神闪了闪,随即召来部下附耳叮咛了几句,那人便朝郡守府去了。
“火线必经之地是洛河郡,也是这一带最大的城池。此郡并非多水之乡,只因上古洛河河道坐落于此才得其名。现在洛河改道约稀有百年,昔日河床早已干枯,如何蕴养妖邪?是以定不是水妖水鬼。厉水之意,或许是指洛河郡会逢凶恶。”
“我等乃玄门弟子,路过此郡,不知城中出了何事?为何实施宵禁?”
玉华宗做为东祁最大的仙门,是东祁国百姓的庇护者之一,玉华门下的弟子只要照顾着玉华宗宗符便能在东祁海内各大城池自在出入。
洛河郡间隔玉华宗三百里远,这日薛沉几人御器路过此地。因与别人同业,他便没有化剑而行,规端方矩地踏着开阳剑,与世人保持着分歧的速率穿云过雾。
薛沉冷哼:“我看师兄精力奕奕,无需歇息。”
御器术并不范围于道具。固然玉华宗多出剑修,莫闻声的本命宝贝也是他的天权剑,但他行事一贯以温馨为主,如何舒畅如何来。是以别人都御着剑,唯独他御驶着一支巨大的红色羽毛,摇摇摆晃地跟在众弟子身后。奇异的是,即便如此速率也一点儿不落于人后。
随便找了家堆栈投宿,店家清算出来几间上房,掌柜的就忙着叮咛小二清算桌椅,竟筹办打烊了。那掌柜看起来三十岁高低,是个风味犹存的妇人。算盘打得啪啪作响,趁薛沉几人还未上楼,便要求他们先将房费付清。
“是。”那宋师兄看看莫闻声,再看看薛沉,很识时务。
一旁作壁上观的顾迟舟点头发笑,到底还是帮着劝了劝:“阿沉,我们这几日一向在赶路,想必众师兄弟都累了,是该停下来稍作安息。”
薛沉皱眉:“再啰嗦就别歇了。”
莫闻声蓦地反应过来,正见女掌柜一脸惊骇地看着他,顿时笑不出来了,干巴巴地安抚几句:“对不住,对不住!夫人莫怕,是鄙人讲错了。”
“不错,”莫闻声点点头,洛河郡这个名字,不正和水相干么。与薛沉对视一眼,一起嘻嘻哈哈的家伙也可贵端庄了起来,敛容道:“现在获得的信息太少,看来不得不歇息一下了。”
“不必,我等下山历练路子此地,只是入城安息罢了。”
顾迟舟无法地看了他一眼,转头问薛沉:“你如何看?”
女掌柜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只恨那妖怪非常短长,别说抓它了,至今连那妖怪甚么模样都没人见过!洛河郡供奉的守城上人共有三位,传闻死了一个,另有一个也被那妖怪打伤了。”
其别人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神采,肩膀直抽抽,御剑如醉驾在空中晃来荡去。薛沉黑着脸,只恨不得一脚将这师兄踹下云端。
薛沉忍无可忍道:“温馨点!”
宋师兄论年纪比薛沉大上数轮,和别的两个筑基境弟子一样都是与莫闻声同批的,因是浅显弟子,身份上比身为亲传弟子的薛沉、叶落秋几人低了一等。莫闻声懒得管事,薛沉又沉稳慎重,连职位最尊的顾迟舟都听他的,是以世人皆以薛沉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