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轻蹙眉峰,更觉迷惑。缩回击搓了搓指腹,心中莫名升起奇特的感受,流血了......
铁季南也对凝元化境丹略有耳闻,对它的副感化也晓得一些,心中对薛沉的仗义之举更是感激不已。暗下决计今后凡是薛沉有难,哪怕舍了性命也要回报这份恩典。
每隔几根玉柱间就有一座方形玉台,上面整齐摆列着随葬的御辇銮驾,从通道口一眼望去,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辆青铜车辇。青铜为辕朱玉为饰,华盖金顶被特地打形成殿宇状,四角有飞檐冲天,垂挂着六角铜铃,拉车的并非青铜凡马,而是张牙舞爪的青龙朱雀!
“沉弟,出了何事?”铁季南不似薛沉这般轻松就出去了,花了一阵工夫才入得结界,一出去就见薛沉神采丢脸地怔在那边,还觉得出了甚么事,忙严峻地问道。
铁季南衰弱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笑着摆了摆手,像是让他不要担忧。见他面色惨白,看起来怪不幸的模样,薛沉也不好再说他甚么,仓猝从赤玉环中取出一瓶玄元丹来,喂他吃下。
前殿摆布各有两座无门的配殿,随葬品堆若小山琳琅满目,奇珍奇宝比比皆是。有的乃至洒落一地,实在叫人目不暇接。
“薛?”薛沉咀嚼着这个与他姓氏不异的字,心中升起一种奇特的感受,不知这是否表示了甚么。总不会和本身有甚么关联罢......这么想着又感觉实在怪诞,因而撇下这点奇特并未深想。
说到此处,薛沉不由问出了心中的迷惑:“当时我与黄中礼比武,按理来讲比他低了足足两个境地,又如何会如此……”他顿了下,仿佛不知该用甚么词来描述,最后还是用了这个词:“如此轻松地就与他战了个几近平局?”
扶铁季南当场坐下,趁着现在修为还在,薛沉运起灵力按上他背后大穴,推功助其疗伤。
即便照明之物很多,要让这么大的空间亮如白天也是不成能的,光芒幽黯却分外平和,毕竟是给死人办事的处所,这点光芒虽不能让人将殿中事物俱瞧逼真,却也充足。
薛沉眼神庞大地说:“时效,到了。”
倒是他过谦了,何止是几近平局?当时的景象下若非黄中礼逃得快,只怕早就做了薛沉的刀下魂了!不说薛沉百思不得其解,铁季南对此也甚感奇特。
这时看着那两只巨形的长明灯,也不知是由多少鲛人凝练而成......刚这么一想,薛沉就面前一花,竟模糊看到了烛壁上透出了无数张白惨惨形若厉鬼的面孔!一闪而过如此高耸!即便夙来沉稳平静如他都不由头皮发麻,盗汗顺着后襟涔涔而下。
每辆车辇前都站着一列整齐齐截的甲卫,身披玄铁盔甲,高逾九尺,执戟佩刀之姿威武不凡。脸部都佩带着玄铁所制、外型凶煞的鬼面具,单单暴露两只眼睛部分的诡异黑洞,也不知是雕塑,还是真人殉葬的甲卫,直勾勾地盯着不速之客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说罢,铁季南又点头否定了本身方才的猜想,“不对啊,薛氏皇陵一向修建在玉微山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没传闻过有哪一任天子安葬于他处啊……”
墓门像被翻开了甚么诡异的开闸般顷刻间活了过来!就像某种吸血的怪物,近乎贪婪地接收了门上殷红的血液!指尖血瞬息间渗入墓壁,一道流光极快地隐没入门缝。
他低头思考半晌,阐发道:“黄中礼的修为或许并没有我们设想中那么高深莫测......想来也是,他美满是靠着采补之术走的捷径,道心不坚,又不是个用心修炼的人,道境又怎会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