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却从徒弟盛满沧桑的灰眸中,看到了沉重的不甘、浓浓的担忧和一丝――绝望的认命。
“无容是个笨拙的女人,满眼情情爱爱,白瞎了她一身仙骨!无胤云天谷一战成了个瞎子,倒真可惜!而我呢?我可比他们都强!毫不输你半分!”他神采倨傲的说完,却又不甘的看着不必。
紫衣人森然讽笑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前辈。”
见到昔日安闲淡定,气力微弱的师兄,几招之下便狼狈的败于本技艺中,无纣倍感对劲。
不必却似更加焦急了几分,竟然不由分辩扯上薛沉便强交运功而起,朝殿外飞去。
拂尘之上,不必一个踉跄单膝跪下,身上淌出的鲜血几近已将遍身衣袍润湿。他忍痛蹙眉,御使的拂尘也摇摇摆晃,明显已是撑不了多久了。
谋事杀良,非忠也;乘人之危,非仁也。欲杀同门师兄,不义也;痛恨非议长辈,不肖也。不忠不仁,不义不肖,即为无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