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苏发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意,她淡然地谛视着白露晨,绝魄剑在她的手中蓄势待发,剑尖遥指,啪嗒一声,一滴雨珠溅落如盛放的花。
其他站在刃荷峰上看戏的世人却没法等闲信赖赖何一方,只是在南府书院和玉皇山之间,他们更加信赖以匡扶正道为己任的玉皇山,毕竟这几千年来都扮演着保护人间的任务。
陆南风挑了挑眉头,带着些许凉薄的笑意,道:“我这师妹脑筋不太好使,连我都没法劝止,你如果想要保下你的那名弟子,就本身去禁止吧。”
玉皇山与南府书院的人已经混战到了一块,压根没有留意到白露晨与白紫苏的鏖战,但是身在刃荷峰的青宇倒是明显白白的看到了本身的小师妹,固然不明白她为何与玉皇山的人如此血战,看起来仿佛存亡仇敌般,但想起师父临行前的嘱托,他的目光只能眨也不眨的盯着白露晨。
“你血口喷人!”
间或,白家的青冥剑法也被二人使出,剑光如迸裂溅起的熔浆,炽热而残暴,扭曲破裂的空间碾压着密如珠帘的暴雨,清冷且狼籍,看得人目不转睛。
白紫苏那里晓得陆南风的行动,她经心全意都投注在白露晨的身上,两番缠斗下来,白露晨愈战愈勇,现在已是略胜她一筹了,本该心头感到垂垂焦心,可白紫苏却出奇的安静了下来,青冥剑法共同着云烟步竟有一种灵动之感,好几次地躲过了白露晨的剑芒。
白紫苏包含着刚才尚未散去的杀意,抬眼看向了横加禁止的人,恰是白露晨的师兄青宇。而她又看向了待在一旁看戏的陆南风,一样是师兄,一样是元婴期修士,如何差异就这么大呢?
现在,白露晨固然被压抑住了,倒是愈战愈勇,身上的气势与气力也在节节爬升,白紫苏晓得,白露晨的九重锁心印正在一点点的解封,倘若仍由她持续下去,只会更加不好对于。
“这底子不成能!”
《逆灵经》的道法玄奥,白紫苏临时只能够利用和光同尘一招,可何如白露晨的归一剑法有千种窜改,都被白紫苏以稳定应万变给压抑归去了。
阴沉了好久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噼里啪啦地击打在世人身上,在场都是门派中的精英弟子,早已用灵力包裹满身,根绝着骤雨的扰乱。伴跟着这些淅淅沥沥的雨声,玉皇山的弟子率先站了起来,飞掠向了南府书院,以迅雷之势将其包抄起来,好像一场逐步拉开的序幕。
“青宇师兄,那不是白师妹吗?她如何和南府书院的人在一起了,还和玉皇山的人打起来了,这、这完整就是曲解啊!但愿玉皇山的人不要觉得我们落华峰的人也和南府书院有所勾搭。”身边的弟子如此祷告道。
白紫苏仍旧在不断下落,挽起一道富丽圆融至极的剑花,绝魄剑与销魂剑撞击在一起,收回清越响彻的剑鸣,似是在痛苦哀鸣,它们本是同根而生,相伴数百年,现在操戈而起,岂能不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