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女人,阁主说那方家少爷昨日醒了,明天听闻您要初度退场,仓猝忙的赶了过来,全然不顾家属的禁止,真是个色中饿鬼。”如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梨落嘻嘻的笑着,脸颊处多了两抹云霞,蓦地,她抬高了声音,“只是那方家少爷来了就别归去了,这些年他造的孽也该还了。”
波纹仓猝摆手,状似惊骇道:“哎哟,小女子哪敢啊,您但是秦老亲身送过来的人,我们可不敢怠慢,那里还敢不知身份的提点您呢?”
“你说的这些是想提示我吗?”白紫苏放下了茶盏,悄悄勾唇,“波纹。”
白家家主将笔悄悄地放下:“这件事我早已晓得,我问的是,秦老只是将白紫苏送入凤鸣阁吗?”
白紫苏一贯感觉这副皮郛是不错的,但是却未曾想过,望着打扮镜里映照出的美人,竟让她也感觉冷傲了,华丽纱裙一层一层地裹着她精美小巧的身躯,红色长裙仿佛一袭嫁衣,更加衬得她的肌肤皓白胜雪。
方家少爷猛地站了起来,双眼大放光彩的紧盯着这道身影,喉结转动。
“翎越,如何了吗?从刚才开端你就心神不宁。”萧未染问道。
“哎哟喂,这不是方家大少吗?都好些日子没来了,可想死我们这些姐妹们了……”
“秦老那边你去不了,那你去凤鸣阁走一趟吧。”
“是。”
全部楼台的灯火都燃烧了下来,仿佛将凤鸣阁里的白天重新变回了长夜。
“我……”
波纹的那点心机昭然若揭,白紫苏也不说破,只是望向了窗外那渐沉的天气。
……
“翎越,秦老那边如何了?”狼毫笔在最后一处顿住了,瑕疵毕现,白家家主抬开端,目光如针般的望向了白翎越,“如何不说话了?”
萧未染瞥了一眼笑得呲牙咧嘴的百里冲,无法的摇点头:“到底是白师弟的一番情意,你就好好承情吧,听闻这凤鸣阁的歌舞是一绝,我们出来吧。”
白紫苏翻开房门,只见一名模样美丽的小女人仰着头,赞叹的望着她,她微微一笑,掐了桥小女人的水嫩面庞:“梨落,走了。”
“哎哟,师弟啊,我公然没看错你,你当真是个伪君子,竟然将我们带到这个烟花之地来!”百里冲痛心疾首的拍着胸脯,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一脸难堪的白翎越和他身边始终淡然处之的大师兄,“唉,你说你祸害我就行了,何必还要连累上大师兄呢,他的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你还要把他拉到凤鸣阁里去,万一把师兄教坏了,可怎生是好啊?”
白紫苏眼眸微敛,对于梨落的话,无声的附和。
白家家主丢弃了那张宣纸,重新提笔誊写:“这是料想当中的事,无妨。”
唯有一道赤红如烛的身影伶仃的站在台上,仿佛这一刻统统的光辉都集合在了她的身上。
……
白翎越面色难堪,考虑再三,还是照实说了出来:“父亲,秦老将白紫苏送入了凤鸣阁。”
“啊,哦!”梨落这才反应过来,紧紧地跟在白紫苏身后,牵起了委地的衣裙。
“实在这故事哪有甚么令人神驰的,不过是当年白家和皇族演的一场戏罢了,厥后那少年天子重新夺得了权力,将那名白家女子暗中赐死,换了一名更加配得上他的丞相嫡女,那才是真正的琴瑟和鸣。”
白翎越连连承诺,倒是将余光再次瞥向了方家少爷方衡,为了制止怀疑,他这才叫上了萧未染和百里冲来此做客,以此来作为进入凤鸣阁的借口。但是这个方家少爷才方才醒来就贼心不死的到了凤鸣阁,回想起白紫苏也在此地,恐怕这事没有那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