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灵力一顿,取出版册,细心研看。
掌声响起,即便把手掌拍红了也没停下。
还是是杨树之下,祝无伤盘膝而坐,涓滴不嫌,手中各握一枚灵石放在膝头。
跑到前面了还折返来看看祝无伤有没有跟上,而后持续向前跑去。
“祝仙师既是灵农,想必在稼穑上也很有成就,老朽有一事想问。”李种脸上显出不解之色。
祝无伤抓起一把谷子放在面前,嘴中也细细地咀嚼咀嚼,固然并未发明甚么,可总感受有甚么不对。
“蹴鞠时,要分红两队,在一方长的高山上,四方设界,两边各置一面架子,架子正中上方要有一空环,互抢气毬踢入对方空环中,中则得一,出界则失一…”
铜钟旁,祝无伤盘膝当场而坐,身边围着的一圈众孩童也都盘膝而坐,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手中。
祝无伤脸上暴露笑意,“老丈莫要多谢,我另有一言未发。”
而后,五行灵力凝神入目,看向手掌中的谷子。
……
“敢问老丈,这些谷子的种子从何而来?”祝无伤问得莫名其妙。
“北风寨中耕作了几代人,每一亩谷子的产出从数十斤到百十斤,再到现在的近两百斤,虽说这产出确切增加了很多。
“看明白了吗?”
“不必!”祝无伤伸脱手,嘴唇开阖。
金黄的谷子堆成一座座小山,祝无伤与李种两人就在这些小山正中,相对而立。
“祝道友倒是博闻强识,竟连这都晓得。”背后俄然传来一声呵笑。
祝无伤手上一顿,唉,不去了,徒惹悲伤,待筑基后再见,心中幽幽叹了一声,手上持续行动。
“多谢祝…少将军了。”李种拱拱手,已将祝无伤当作了自家人。
“这些谷种…”祝无伤皱起眉头,看着掌中金黄的谷子像是流水普通,从指缝间倾斜而下,分红四股。
“总不能在这寨中吃白饭不是,道行虽已不在,到底要做些事的。”
他平常以五行灵力入目,虽说很有效处,但到底双目乃是神之所系,稍有差池,便是一番大祸,轻落个目盲,重则是身亡。
“卫道友。”祝无伤起家拱手,“鄙人,曾领兵一方,这蹴鞠恰是军中之戏。”
寻阳杂记上说,神是炼虚成实,破入金丹的关头地点,神不敷则丹不成,这卷褴褛书册不但能炼双目成一双灵目,更能为凝成金丹奠定道基。
“多谢老丈厚赐,小子实在是受之有愧,欣喜若狂。”祝无伤草草翻了两页,就晓得了这褴褛书册的贵重,忙向李种施礼称谢。
“少将军请讲。”李种与言语行动与本来并无分歧,但却莫名多了些亲和。
此事困扰了老朽大半辈子,现在望祝仙师解惑。”
想必这最后的谷种乃是灵种,只是跟着此处灵气的消逝,虽是灵种却再结不出灵谷,只能结出凡谷,没了灵气,这本来是灵种的谷子天然不会圆润饱满。”
那褴褛书册上有说,炼目需以与己身灵根相合的灵力,而分歧的灵力所炼出的灵目,此中奥妙,唯有己知。
李种一凝,沉重地点头,“确切如此,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焦急上心此事。”
蹴鞠,兵势也。
一走出仓廪,就看到远处一群孩童三三俩俩的散开,顶着日头,或站或坐。
……
“如我所料不差,寨子里这些年谷子的品相怕是越来越差了吧。”祝无伤正色道。
“虽是灵种,可若没了灵气,终会沦为凡种。
李种顺手一抛,褴褛的书册‘哗啦啦’的飞向祝无伤。
“老丈请起。”
“啪啪啪啪…”
“祝道友不若在此旁观一番风景。”
“祝先生慢走。”
“本来竟是如此!”李种叹口气,“徒劳半生,竟是为这,不怀灵根,当真是在这人间安闲不得,不过寻块好处种地,就有如此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