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外头丫环别枝小跑着出去：“女人！”
殷觅棠穿过花厅，还未走到大太太住的主屋，劈面遇见四奶奶领着六岁的二女人殷月妍、四岁的四少爷殷朝梧。前面还跟着个奶娘，怀里抱着才二岁的五少爷殷朝桐。
“我们棠棠真乖！”大太太把殷觅棠搂在怀里。她不管这些人都在打甚么主张，她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她的棠棠。
四奶奶摸了摸殷觅棠的头，“真乖。”
姚素心也算得上是美人一个，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和顺。看着姚素心脸上亲热宠溺的笑容，殷觅棠也跟着翘起嘴角，笑起来。
“女人今儿个如何有兴趣写这个？”赵妈妈在一旁帮她磨墨。
大太太望着膝上的殷觅棠，殷觅棠弯着眼睛，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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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觅棠站在原地，望着四奶奶一手牵着殷月妍，一手牵着殷朝梧往前走。她搭在奶娘手里的小手悄悄颤了一下。
“四女人可真的粉嫩敬爱，mm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就没瞧见比这孩子更灵巧敬爱的。姐姐你好福分！”姨太太晓得大太太格外宠这个孙女，天然要挑好听的话来讲。
殷觅棠走到大太太跟前，大太太立即把她抱起来放在膝上，拿了小几上的甜食喂她来吃。
赵妈妈笑着翻开被子, 把殷觅棠堵着耳朵的一双小手拉开，笑着问：“这个时候, 皇上可都快下早朝了。我们棠棠不学皇上夙起了吗？”
殷觅棠哼唧了两声, 她翻了个身, 脸贴在枕头上, 屁股朝上, 然后行动迟缓地往被子里挪了挪。以后只露着几绺儿柔嫩的头发在被子内里, 铺在枕头上。
“四婶，二姐姐，四哥哥。”殷觅棠站在原地，等他们走过来，灵巧地喊人。被奶娘抱在怀里的五少爷桐哥儿伸着脖子，吐字不清地喊了声：“四姐姐。”
赵妈妈笑了。小女人这是用她当日的话答复她呢。她摇了点头，在殷觅棠的后背上拍了拍，好声好语地说：“女人, 不能睡了。一会儿可迟了给大太太存候。你忘了家里有客人, 迟了可不好。”
这是自打大奶奶分开殷家以后，殷觅棠第一次提起母亲。赵妈妈望着一笔一划写大字的殷觅棠，心疼得不得了。她的小主子固然甚么都没说过，但是内心头明白着呢……
这几日姚素心经常过来看望殷觅棠。
赵妈妈瞪了她一眼，出声怒斥：“没瞥见女人正在写大字，吵甚么。”
二女人殷月妍明显没能像母亲那样能藏得住神采，她挑着细眉，笑嘻嘻地说：“四mm，你本身过来的呀？”
赵妈妈怔住。
殷觅棠起先的时候不肯说，赵妈妈又问了两遍，她才说：“娘亲说我写的字欠都雅。”
殷觅棠点点头，抿着嘴角进屋。
殷觅棠抿了下双唇，跟着她的行动，粉嫩的唇瓣上划过一道浅浅的白。
殷觅棠哼唧了两声，她还没挣开眼睛呢，胡乱挥动着一双小胳膊，摸索到赵妈妈, 顺着钻到赵妈妈怀里，一双小手搂着赵妈妈的脖子，将脸也埋在赵妈妈的肩窝里。
从太大大那儿返来，殷觅棠握着羊毫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大字。
殷觅棠望着他的时候，脸上挂着笑。
明显晓得是客气的话，大太太还是满眼含笑。她低着头望着膝上的殷觅棠，说：“棠棠，你说姨祖母说的对不对？”
姚素心提早探听了殷觅棠的口味儿，亲身下厨给殷觅棠做了几道常日里喜好的甜食糕点。
姚素心脸上的笑容有一刹时的难堪，不过很快就和缓下来。她行动密切地拿着帕子去擦殷觅棠嘴角的残渍，说：“棠棠，一会儿我们去鲤池喂鲤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