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神,便发明面前鲜明立着一群将兵,正朝他喝道:“何方宵小,也敢挡香贤圣宫胡护法来路!”
正深思时,又听展龙道:“可曾安排安妥?”
展龙又道:“此谓浑水摸鱼否?”
此时一块平坦礁石上便立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玄衣男人。四周水花飞溅,却被此人周身灵压一挡,纷繁散落四周,连他衣角也碰不到。
二人在水中随波逐流,展龙又伸手在师弟满身高低舒畅游走摩挲,从后颈划过后背,轻抚腰身,游弋过臀腿,展长生只觉满身肌肤随他触碰而愈发炽热,气味也短促起来。水流荡漾,更冲得二人身躯时不时碰撞,便仿佛奉上门给师兄肆意享用普通。
展长生耐住性子为他解惑:“这是用兵之道,旨在利诱敌军,将欲西而示之以东,叫他防不堪……”
展长生一噎,顷刻间神采绯红,幸亏这礁石区远在东极洲、枫燃岛巡查范围以外,人迹罕至,天高海阔,风声凛冽,倒为他粉饰了些许赧然。他便不肯接口,只取了个巴掌大的木盒,将满地海蛇支出此中。
展长生朗声笑道:“正有此意。”
展龙得了师弟首肯,仍旧打横抱着展长生,身形一晃便径直扎入海中,一起朝深海潜去。
张易心道:“我斩龙门的过人之处,就在有一个好师叔同一把好枪。”
他话音未落,却见展龙垂首靠近,将吻未吻,鼻息热烈,一时候乱了心神,略合了眼睑,心中却已下认识等热吻落下。
展龙却安然同他视野交汇,好学长进普通问道:“此谓声东击西否?”
不料双唇尚未有任何触碰,反倒是臀侧被狠狠拧了一把,酸痛袭来,展长生猝不及防,腰臀生硬非常,只得恶狠狠瞪向展龙。
展长生看得清楚,手指一动就召出桃木化石阵盘,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嘲笑道:“胡将军风采不减当年,果然可喜可贺。”
展长生合上木盒,又道:“有劳师兄。”
金光覆盖处,巨大的蛇尸突然缩小,待缩得只要手指头大小时,便被吸入木盒当中。
这话如果宣之于口,未免惹来那位煞神的雷霆之怒,张易天然三缄其口,只起家到桌前,朝摊开的玉版白纸看去,倒是一幅东极洲的堪舆图。
展龙又道:“何谓声东击西?”
这几日世人在东极洲身临其境游历,再对比堪舆图一看,便能一一映照,烂熟于心。
此中一头俄然奋力一挣,蛇尾扬起,有若铁柱般狠狠砸下,轰然巨响中,将岩石砸出了无数裂纹碎屑,石块抢先恐后坠入海里。
“不归。”胡岩风冷喝道,“少说废话。”
展龙道:“天下毒物,除伏羲以外,唯此最毒。能溶解经脉、裂解神魂。”
不过是声东击西、浑水摸鱼,大闹东极洲,分离五族盟气力后,一举击破唐家堡。
展长生毕竟忍无可忍,恼羞成怒,一掌拍在展龙胸膛,将他狠狠推向海底,一面怒道:“你摸的是我!”
展长生肃容道:“我有重担拜托你。”
胡不归却跟在胡岩风身边,眼下见了展长生现身,不觉心头一凉,悄无声气朝着父切身后躲闪。
海面一道阴云掠过,在日光下灿若一团金云,恰是妖禽之王,此时瞥见了满地鲜美蛇肉,眼馋不已,叫得愈发欢畅。
展长生哼笑出声,只道:“不如你问问胡王爷,看他肯不肯应?”
他思忖将这蛇毒送去给丹阳子,研讨一番,或许能派上用处。
墨先生在身后靠近,低声道:“王爷,此事若叫宫主晓得,只怕大祸临头。”
东极洲其名为洲,实则一座大岛,形如柳叶,南北长三千里,东西宽三百余里,最狭小处不过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