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不开……”
展长生游移道:“莫非……又要……”
右边其上的凹槽内倒是空空如也,其下放有一头巨鳄雕像,通身绿鳞,两眼灿如黄玉,倒是一副被压迫得低头挣扎模样。
眼下便折了近千两纹银,今后修补魔枪,所耗不知凡几。展长生顿觉肩头重担沉逾泰山,不知前程在那边。
展龙已将那冰匣翻开,顷刻间乌黑火舌澎湃而出,将展龙重新到脚淹没。
其下安排一头猛虎,虽不过巴掌大小,却做得栩栩如生,黄底黑花的外相,两眼炯炯有神,正半曲前肢,回顾抬头怒号,暴露四枚森白锋利的獠牙。
二人再入第三间库房,门口写有“灵”字。
架上密密麻麻摆满珍奇玩物,如纸墨笔砚、算盘刀剑、石雕兵马尽在此中,细细数来足有成百样。
足下一条砾石巷子自白沙中蜿蜒向前,绕过几株葱茏的桂花树,不知通向那边。
却见这座楼占地颇广,足有展长生宿世所见的篮球场大小。朱漆大门上横九纵八,共有七十二枚金色门钉。现在大门舒展,并无旁的入口。
展长生暗叹一声,方才道:“我故乡有一道春联,正暗合那四个物件。乃是: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展龙道:“下品灵石两千六百六十五枚,中品灵石一百七十七枚,与我无用,你收了便是。留那六枚上品灵石,助我疗伤。”
这大堂宽广敞亮,摆放有成排的会客桌椅,窗明几净,不染涓滴灰尘。
展长生便忍住室内寒凉,将那风翎衣套在外衫之下,便觉寒意退去。这中衣不但能够御敌,更兼寒暑不侵,公然是件宝贝。
展长生只得靠近两步,便被展龙握停止段,拽到怀里坐下。
展龙在黑暗中还是能等闲辨物,握住室中一具木柜朝外扯拽,那木头腐朽不堪,立时垮塌了一地,腾起阵阵烟尘,方才沉声道:“此地距长宁七十里,若非得你互助,我用不了传送之术。”
展龙左手握住一枚灵石,盘膝坐在蒲团上,又抬手唤道:“过来。”
他一抬手,袍袖翻飞,那灵石便被分红三堆,最大一堆玉红色暗淡无光,最小一捧倒是晶光闪动,如同水晶普通澈底。
展龙却皱眉斥了一句:“竟这般穷酸。”
一击得胜,展龙神采更惨白几分,竟暴露些许一筹莫展的神采。
展龙自是不知他烦恼,如果晓得,只怕也只不过嗤笑一句鼠目寸光。
他自玉匣内取出一根黑木发簪,支出怀中,再将残剩宝贝一一拆解,取下金属部件,旋即道:“随我来。”
展长生只觉那手持琵琶的神将眼熟得紧,便指着那雕像问道:“这但是四大天王当中的魔礼海?”
他接过灵石,在土墙八处寻到浅浅凹痕,便将灵石贴上。
现在展龙也看出端倪,挑眉道:“只怕要自这些物事中挑出一样。”
展长生惊得面前一片茫然,再回神时,却见本身置身在荒郊田野,面前是一座烧毁宅院,木门褴褛,半扇倒地,半扇斜挂墙上。满地木屑枯叶,残破桌椅,积了厚厚一层灰,只怕已好久未曾有过火食。
展龙方才将那少年放下,又自那堆器物中抽出一件轻浮如丝绸的乌黑中衣来,“这风翎衣不过能挡金丹一击,勉强能用,拿去穿上。”
那室内四壁同高低皆以青冈石铸就,隔断外物滋扰。空落无物,唯有两个不知何种灵草织就的蒲团。
展长生听他语带嫌弃,不由在心中辩驳。这宝贝若能挡金丹一击,难道眼下再无人能伤他。如果如此还要嫌弃,便当真是不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