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临敌之时,敌手放出成串火焰水箭,掌心雷土刺风阵各色进犯神通,不管如何刁钻奇异,展长生只需悄悄松松唤出白玉塔,将全部异界砸将上去,任他手腕通天,也抵不住这泰山压顶的重量,恰是一力破十会,多么威风。
那白玉塔,恰是通行异界的信物。
那人物只剩些微衣摆同一只正腾空下踩的皮靴,其他部分,却似是被人决计磨去,不留陈迹。
九转周天结束时,已是自日暮到了日出,展长生竟惊见肌肤上又堆积了些微污垢。他自受了映空鸢尾净化,几近成了纯灵之体,已好久未曾见到凡俗肉身的污垢。
展龙惊奇看他,竟似无从了解他这般扣问的企图,只得道:“寻其别人陪你只为泄||欲,并非双修,换做旁人亦无妨。”
展长生笑道:“恰是。”
随后展长生安设安妥门中事件,现在刘忠、张易、风瑶等人一力扛起大局,不必展长生如何操心。
展龙见他眼神有异,问道:“何事?”
展长生只低头不语。
展长生听得清楚,心头顿时冰冷,旋即却又苦笑起来。
他尚未开口,展龙忽道:“师弟,我当闭关。”
他同展龙相依为命日久,几乎忘了初心。
展长生神采一沉,不觉惊怒交集,连手指尖也冰冷砭骨,紧紧攥成一团,嗫嚅了半晌,方才说出声来:“师兄你……当我是何人……”
展长生细细验看一番,忽的心中一动,又朝石墙右边看去。右边亦是被划得七零八落,唯有些残存线条,其上似屋檐挑高,悬垂的滴水铜铃,其下,倒是一条形似巨鳄尾部的盘曲线条。
展龙眉头微皱,怒道:“再提个小字,毫不饶你。”
这魔枪倒是过目不忘,听展长生念过一次江湖暗语,便服膺在心。
啪一声脆响,展永内行中的紫晶阵盘经不住他肝火滔天的灵力打击,竟生生裂成了两块。
眼下这阵法修补虽耗时耗力,展长生终是有了目标,便回身看向展龙。
这师兄弟二人一个坐,一个站,相对无言,好不难堪。
师弟不肯同旁人密切,展龙天然欣喜。只是展龙同他双修时,总见他各式疼痛,难捱得紧,全因那真血龙魂几如毒素,二人经心尽力只在运功,何曾尝过*滋味。若为泄||欲,这般的双修法,全无用处。不寻旁人,如何纾解?
展龙发挥祛尘咒为他干净身躯,沉声道:“丹毒如此重,今后不成再服。”
展龙眼眸沉沉看他,伸脱手放在他后颈处悄悄摩挲,展长生顿觉头皮发麻,不敢转动。
展长生穿过山谷,不见半小我影,大家恪失职守,或巡山,或耕作灵田,或外出捕杀灵兽,亦或用心修习神通,并无一人闲逛。
展长生所计算者,并非手腕,而是敌手,他见展龙面色愈发阴沉,水滴划过惨白脸颊、高挺鼻尖,自发梢颗颗滴落,竟不肯施术烘干,他一时惭愧,虽有些宽裕,却仍强忍羞意问道:“师兄……平素同我……为何此时要寻旁人?”
一阵冰寒水流当头落下,将展龙淋成落汤鸡普通。潮湿黑发紧贴在他略带惨白的面庞上,一双黑沉沉眼睛森冷无光,仿佛利刃穿透民气。
他便对比石墙残破阵纹同充满白玉塔的阵纹,垂垂有了眉目。
展长生亦觉此术太伤阴鹜,留意翻查过古书文籍,却一无所获。现在师兄也安然回归,他便又动了外出游历的心机。
他见展长生靠近,便指向那面石墙一角,“这是头虎还是狰?”
展龙道:“你夙来爱做君子君子,我自不会难堪旁人。不管你挑凡人修士,只需开够代价,莫不能成事。若一时难寻,北里院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