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被她春水般眼眸晃得几乎失神,眉心突然一痛,方才觉醒,暗道好险,面上却愈发嘲笑,“到了这时候,也不忘发挥狐媚之术,留朱,你不知好歹。”
展长生两世为人,也未曾对旁人下过如此毒手,眼下却只紧扣手指,压抑心头怜悯,冷酷看那雪狐。
留朱呜呜哭得离开,忍住剧痛,哑声道:“储物袋中……有阵图。”
展长生却一把将他握住,低声道:“师兄……不如收它做个灵宠,不时监督着就是。”
雪诗面色剧变,众侍卫主子亦是骇得面无人色,怯懦者更是双膝一软,跌跪地上。
她便极力叫道:“停、停手,我说!我说!”
那雪狐实在痛得狠不能死在当场,凄厉惨叫回荡冰宫,就连那巨大的雪山茧也随之微微颤抖。它见展长生毫不踌躇取出第四支玉匣时,终是觉出了几分害怕。
一阵仿佛热到极致,又仿若冷到极处的触感钻入掌心,锋锋利刃割破展永内行掌,鲜血喷涌而出,转眼被解冻,解冻之时,却披发热灼的焦臭。
展长生不免惶恐,发觉那震惊阵法之人来得极快,顷刻间便闯过第二层、第三层……
展长生仍然将玉匣握在手中,冷然道:“讲。”
诀窍之处,便是以极热之物为核心,重新转移雪山,另造一个雪山茧。
展龙只拿一双玄色带金环的诡谲双瞳冷酷谛视那雪狐,白雪吼怒,冲下山岳,已将周遭百里内尽数埋葬在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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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诗天然料不到留朱此时正在她足下百仞的寒冰宫中,凄厉惨呼,不成人形。
留朱失声惊呼道:“来、来世之刃?!”
来不及了……
展长生防备有诈,先是一脚将脱落在地的宫装踢开,便见到一个绣工精美的莲花状虎魄色荷包暴露来。
雪诗来回盘桓好久,却愈发发觉心惊肉跳,仿佛有恶兆来临。
展长生在留朱遗留的浩繁宝贝中一扫,便寻到了几样火属性宝贝矿石,再取出他当初在大周上安村后山获得的火泉精,催动灵力,天生一股真元灵火,将矿石同火泉精熔炼合一。
随即又扣问留朱几句,留朱此时只为保命,也只得藏头掖尾地答了。实则心头暗喜,那缚灵索正逐步落空功效,自道茎的痛苦亦在减弱,再迟延些许时候,她便能答复人身,将这野修狠狠踩到脚下!
展长生本想夺回斩龙枪便放她一马,眼下却有些迟疑。这魔枪纵使位列百兵之首,又有斩魔龙、碎神墙的光辉事迹,却断不至令这公主狂热至此,连斩龙枪部件服从也查得清清楚楚,熟谙于心,竟能一口叫破来世之刃的名头。
留朱骇然变色,尖叫声变调刺耳,只一味挣扎。难以计数的朱红自道茎密布宫裙,爬动攀爬,最后蜿蜒钻进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中,自手指、手臂、脖颈各处。
更何况,当初更不吝破钞一个小秘境捕获展龙。
展长生心头一沉,冷道:“你对斩龙枪倒是知之甚详。”
雪山茧已被挪移得暴露一个深坑,那深藏此中的暗影便愈发清楚。
来世之刃冷哼:“若非如此,只怕你要放她一马。”
那雪山茧遭到粉碎,狠恶炸开,地底冰宫装不下九十九座雪山,眨眼被撑裂。
九尾雪狐立在云头,白毛根根贲张,双目肝火熊熊,嗓音锋利怒号,震得雪山中阵阵回荡,千山鸣动:“尔等鼠辈,吾必当将尔等碎尸万段,剥皮抽筋!”
展长生还是气定神闲,目光果断,沉寂同她对视,“留朱公主,若你入了冥府,牢记同冥使分辩清楚,取你性命者是我展长生,同别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