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便是半月,展龙伤势渐有好转,那素羽草多少起了结果。展长生每夜伴随他疗伤,凌晨则练习七禽诀,短短半月便觉身材轻巧了些许。
那云外仙宫资本丰富,远超凡人预感,又跳出三界外,不受神王统辖,仙宫中人奥秘莫测,故而不管仙魔人神俱顾忌不已。
他又取出那两根枯枝,摊在掌中细细把玩,那枯枝断面一个白若冰雪,一个深红近黑,展长生俄然心机一动,忆起这修仙大陆的一个传说来。
展长生蹙眉深思,最后却只得将那枯枝放回储物袋中,只取出一枚灵石,往镇上去了。
二掌柜却皱起眉来,“这白玉品相虽差,倒是别人传家之宝,若非家计艰巨,哪个舍得送入当铺。我等不过一介贩子,逐些蝇头小利,却也并非敲骨吸髓之辈……”那掌柜慷慨激昂,长篇大论,而火线才总结陈词,“如果死当,再加五两。”
那恰是盘古开六合之时,清浊二气一点残存所化神木,一名赤霄木,一名玄霜木,木如其名,恰是一朱一白,乃是秘境中力量源泉地点。
他将葫芦底朝天倾倒,清澈井水咕嘟流淌,尽数落入他掌中,旋即消逝得无影无踪,几同昨日那些蛇血普通。
展龙道:“可。”
展长生主张必然,便寻了个僻静之处,重新检视那储物囊中物品。橱柜虽多,大半却空无一物,除了衣衫便只余两根小指是非的灰褐枯枝、十五枚象牙色扁圆石头、外加三件不明用处的器具。
展长生离了当铺,绕至另一条街上,方才将那当票撕得粉碎。那二人联手欺瞒于他,当票上所写不过家传白玉一枚,又岂知展长生亦不过操纵那二人掩人耳目,正可粉饰灵石踪迹。
店伴计一见便知他来意,客气笑道:“这位小兄弟,但是要典当物品?”
展长生只得笑道:“那便请娘为我保管。”杨氏只得应了。
那少年听他如此鄙薄,面色不虞,便将那石头收回击中,忍气道:“这白玉自我曾祖手中传下,若非宝贝,他如何保重传给先人?如果不值几文钱,你又为何肯收?”
店伴计欲语还休,眼底挖苦之色却更加稠密。
展长生微觉绝望,同宿世那些修仙传说比拟,这点财物委实寒酸得紧。
姿势一时如鹤飞水塘,一时又若鹰掠草地,行云流水,闲适安闲之极。他只道修习功法,只需一点便可,现在看来,功法服膺在心,却还需一招一式,重新学起。
只是这乡野小儿孤陋寡闻,倒是头好宰的肥羊。店伴计便将那石头顺手放回柜台,抉剔道:“这白玉品相极差,不值几文钱。却不知小兄弟要死当活当?”
展长生望了半晌,心机一动,那画卷便悄悄消逝,面前还是山中绿意碧绿,展龙正收回击指,本来规复了些许赤色的面庞,现在又惨白如纸,正郁郁嗤道:“不过一个末传播承,竟也破钞这很多灵力。好笑!”
那象牙色石头便该当是灵石,只是光彩暗淡,如果混在河滩卵石中,只恐难分清楚,只怕是下品灵石。那三件器具,或许是宝贝之流,可惜他半分灵力也无,有力把持,只得望宝兴叹。
展长生看得讶然,展龙却收了葫芦,肃声道:“七禽诀并非我本门功法,不过散流野宗,自成一派。我本日传你,并非收你入门,不过一笔买卖。他日如有人问起,毫不成提我名号。”
店伴计不屑笑道:“眼下一亩良田不过5、六两银,你这一块下品白玉便换上两亩地步,如果还不满足,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