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中人,会偷走孩子做甚么……?收做弟子,用来打杂或者当作炉鼎,已经是最荣幸的成果了。其他的,不想也罢。司明朗故意互助,却另有敖锐要照顾,追踪他的那些人,也不肯考证他手中水泽门信物的真假,只是一门心机冲他挥剑,连个缓冲的余地也没有。他想援手,也要看人家愿不肯找他帮手了。
低下头一看,敖锐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倒是一向醒着,只是一向安温馨静,连司明朗都几乎觉得他又睡着了。
也不怪司明朗脸红,八千年畴昔,这人间对双修的定义,也有了很多窜改。从一个本来纯粹的,连百岁小龙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的意义,变成了一个不太适合小朋友详细体味的词。
固然敖锐远比司明朗大,只是看起来小小的萌萌的,心智也不大成熟,司明朗却不好跟他解释,总感觉有些罪过感,像是带坏了别人家的小朋友似的。
敖锐还是一脸深沉的打量着他,半晌才道:“此次醒来,我感觉好过很多。”他皱着眉头,极力向司明朗表示本身的感受:“昨日一夜修行,抵往昔三日之功。”
司明朗好歹也是王谢朴重出世,没见到也就罢了,见到这魔道修士,下认识就是拔剑出鞘。那偷孩子的贼子仿佛被他手中的剑光闪着了眼似的,先发制人,脱手就是尽力一击,邪灵尖啸,阴风阵阵,便是司明朗也不得不凝神以待。
那惊叫着小少爷丢了的凄厉女声蓦地拔高,倒是在一声惨呼后,戛但是止。司明朗皱起眉头,这小城里的局势更加叫他看不明白了,这清楚是修士的手笔,看他们对凡人动手无忌,只怕是魔道中人。
一口龙息一吐,密密麻麻的十几道神通,都被他劈出一条路来,司明朗身上灵光一闪,沿着途径三闪两闪就没有了踪迹。几个修士相互对了个眼神,为首的老头手一挥,一行民气领神会的转而对上了正打得热烈的那一个。
看到那头乒乒乓乓打得热烈,司明朗把敖锐更裹紧了些,蹑手蹑脚的穿过厨房外的小园子,眼看翻过墙去,就能逃出这处府邸,与这家方才产生的事情抛清干系,却在墙根处,撞上了个鬼鬼祟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