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卿遵循晏修所说,画下阵法,再引入鸣焰鸟的精血,只见阵法亮起一阵红光,那滴精血便飞入柳昔卿眉心,没入不见。
柳昔卿坐过来,看着那娇娇弱弱、软呼呼看上去竟有几分敬爱的小绒球,也伸出食指,摸了摸它的小翅儿道:“真的不会凶我了?”
柳昔卿停了下来,顷刻间,她内心转过无数动机。
这处阵法中,几近没有任何高品级的妖兽,却只要这么一窝没有大鸟照顾的鸣焰鸟,那么阵法的机遇应在鸣焰鸟身上,仿佛也说得畴昔。
晏修把鸣焰鸟递给她道:“如何与灵兽相处,也是一种修行。”
晏修点头。
那听着弱细的声音叽叽叽得扰人,柳昔卿忍着没一掌捏死这小家伙,把它往袖子里一揣,堵截了神识联络,然后向晏修道:“不知晏前辈对此阵可有眉目了?”
好可骇!
柳昔卿无语,看了看天气已不早,说道:“那鸣焰鸟就暂由晏前辈照顾,长辈持续寻觅‘机遇’。”
无声无息的火焰烧着冰蓝色的光,那大片波折在火中敏捷焦枯,被强行开出一条路来。
“好,那长辈便歇息一下,明日与晏前辈一同寻觅出口。”她又回到石头的另一侧,此次并没有躺下,而是席地而坐,冷静回想起曾经学过的功法。
“柳道友,早。”
但是此次晏修在前面开路,再次来看这片灌木林,看到的却只是一片半人高的波折之地。
“还好。”她想了好久,才说出这最平常的两个字。
这四周的鸿沟都已经被柳昔卿查探个遍,每当要走到鸿沟,都会因遭到灵力的冲撞而随机传送到另一个地点。
“禁制阵法之底子,是将灵力化作‘场’,当我们走到阵法鸿沟时,便会被‘场’所监禁,阵中东南西北,南边离火之位,应了你碰到鸣焰鸟的机遇,以是南边应可一探。”
这阵法,终究开放了鸿沟。
“咪叽叽!”
但究竟是不是她想的这么回事,那并不首要,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在高阶修士眼下的蝼蚁,她如何想,对方应当也不体贴。他们之间的干系,大抵也会止步于走出禁制。独一值得光荣的是,晏修对正魔两道的理与大多人分歧,她应当不消担忧规复灵力以后,被这位前辈当作邪魔外道诛杀。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南边的阵法边沿是大片的灌木林,树上是紫色的小莓果,落下时会收回“喏喏”的叫声。
当她重新呈现在晏修面前时,对方却并没有因为她的窜改而有任何异色,让柳昔卿放心很多,她低头一看,鸣焰鸟又回到了晏修手上,那苗条的手斧正悄悄地抚摩小鸟的脊背。
“晏前辈早。”
柳昔卿没甚么定见,她点点头道:“那便同去。”
她盯着晏修,而对方的神采非常开阔,因而她低头看本身的衣服,然后伸脱手,摸了摸头发……
两小我都没有入眠,柳昔卿在这段时候闭目养神,将前次看过的《流光烁金诀》背了个滚瓜烂熟,又捡起了原主影象中的炼器法门,将每一个步调都细细研讨过,以备将来。
柳昔卿闭上双眼,在识海中找到一处关窍,自但是然地贯穿了左券法则,将那关窍接收后,便能够在体内利用法门,与鸣焰鸟相同。
她回身正想走,却被晏修叫住。
太阳还是升起,她开端重视中间的声音,浑身提起防备。
她放开识海,却没获得鸣焰鸟的任何回应,睁眼才发明那小鸟已经精疲力竭地晕了畴昔,叉着两条小腿儿,正抬头倒在晏修手心,被他用手指戳着嫩生生的小绒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