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人出去,阎尔梅是个非常开朗的人,一进门就哈哈大笑。
阎尔梅乃沛县闻名文人,字用卿,号古古,因生而耳长大,白过于面,又号白耷隐士。
不过法度不成乱,任何公文,县级衙门发上去,上一级是州衙,州衙上一级是府衙,府衙上一级是兵备府,最后兵备府将公文上交到总督或是巡抚衙门那边去。
然后又有两个幕僚出去,倒是举人阎尔梅与姚康。
幸亏睢宁县还是守住了,最后更两次大捷,城池不失。
此时世人议了几项事件,如漕运的事,拦马河工程的事,这事情史可法临时交给幕僚王秀楚、周同谷二人去办,查访事明,乃至过段时候,他还会亲身到宿迁一片去。
他并不思疑这捷报的实在性,他久在处所,天然晓得官兵难说,杀良冒功,屡见不鲜。
史可法发怒,阎尔梅、姚康只是沉默,沉痛时势的废弛。
一级一级,不成越界,不是说官衙就在四周,直接跑去就行。
然后他又拿起捷报细看,又看了两遍,沉吟道:“看来这两仗场,主如果这睢宁练总杨河在打。”
万积年又罢漕运总兵官,再罢参将、郎中、御史及催趱、主事等员,兼任文职。
世道的事,哪来那么多妥贴?
只是古语说得好:“当断不竭,反受其乱。”
怀着心机,鲍经历就亲带马驿前去后堂官邸求见知府周光夏。
这是此时的称呼,汗青上清季改称为“总督漕运部院”。
“哦。”
阎尔梅感喟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举人进士哪那么好考?考不上如何办?”
但乡兵本来就是各处所乡勇,虽说也有跨界之事,乃至有跨省接任务的状元军沈坤,但物议甚大,并且本地有练总,却安一个上去,恐怕各地的骚动就大了。
各方面的调和也困难,他更必须考虑到本地州官县官的感受。
他扬动手中一封捷报导:“史公,大喜啊,哈哈哈哈,邳州那边又传来捷报,大破流贼三万,斩首二千。哈哈,未想这苏成性、高岐凤还是能兵戈的人,那睢宁练总杨河,更是个勇猛之人。”
海州、赣榆、沭阳等地都是有练总的,虽与青山残贼打过几仗,丧失惨痛。
他喜好用孤臣,任何党派人士都不喜,汗青上他汲引史可法后,很快又汲引阉党的马士英作为制衡。
……
官邸之重,人称“内咽喉”,各秘密职员不但需明笔墨格式,熟谙文件、法规、案情等等,品德上更要求忠孝礼义廉耻,制止舞弊之事产生。
仿佛在他面前,就向来没有“对付了事”这个词。
看史公细看,阎尔梅说了一句:“这秀才不得了,能文能武,眼下如许的年青人未几了。”
但处所乡勇,那但是各州县官直领。
后堂官邸。
他又看另一个公文,倒是邳州知州苏成性保举,言青山残贼骚扰州境乡里,睢宁练总杨河可为州练总事。
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语气中非常欣喜,发自内心肺腑的欣喜。
身为督抚之尊,吃的也只是粗茶淡饭罢了,行不张盖,食不重味,夏不簟扇,能够说在小我风致上,新任的总督史可法无懈可击。
他在史乘上留下重重一笔的,倒是向时任南京兵部尚书的史可法献上“借虏平寇”之策。
他入史可法幕中虽不久,但却看出史公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贫乏魄力,总想到处对付,八方妥贴,很多严峻的题目上,更贫乏决然决定的才气。
他惯以一双冷眼旁观时势,很有种超然物外的味道,史可法上任后,急需用人,求各地保举贤能,有人荐了姚康,姚康初谢而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