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郭晓冬讽刺的笑声落下,顾南乔的嘴唇高低碰了碰,怼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在唇齿间绕了一圈又咽下,过了好一会愣是没再说出甚么来。
这时候想要重新找回主动权太轻易了,可恰好那些话顾南乔讲不出来。
“小顾啊,好歹同事一场,我多叮嘱你一句。”郭晓冬不紧不慢开了口,“你就真不想晓得,本身到底是如何获咎纪穆楠的?”
边说,郭晓冬边用做了精美甲油胶的手指拨弄着发梢把玩,故作漫不经心肠叹了口气,“我不过是给你提了点定见罢了,你不必跟我证明甚么,秋色满园是好是坏,我完整不在乎......不过我瞧着,梨园堂的纪老板,但是很看不惯你啊——”
对于沈宥和顾南乔的豪情纠葛,郭晓冬体味得未几,逛街的时候看到沈宥陪着别的女人也纯属偶尔,可这并不影响她现在添油加醋地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以是呢?”顾南乔嘲笑一声。
沈宥是她第一次喜好的人,也是她对于密切干系的尝试。
“真不是我说呢,你瞧瞧平时你的那副模样吧——凡事非得争个凹凸对错,说好听点是心比天高,说刺耳点就是难以相处,身为同事我都看不惯你,你还真当恋人会把你当宝供着呢?”
抱负主义,刚极易折。
顾南乔嘲弄地看了郭晓冬一眼,不想再持续这些偶然义的谈天,侧过身绕开了她以后,径直朝马路的方向走去。
可现在,她心底剩下的独一动机便是刺痛顾南乔,非论用何种体例——能让她过得不舒心,郭晓冬便也就舒心了。
郭晓冬说话的时候本来就带着些许戏腔,现在更是因为决计的停顿,显得锋利而夸大。
归根结底,郭晓冬的话戳到她心底最隐晦的惶恐,乃至于剩下的话都只是虚张阵容,是她为了粉饰惴惴不安而透暴露来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