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睬他卑劣的态度,生来就不平等的身份,以及我们方才达成没多久的买卖,让我对他只能言听计从。
我谢毫不了他,也疼的没甚么力量抵挡,最后,干脆将心放了下来,任由他帮我措置。
措置完伤口,傅景庭将药膏收进了医药箱,然后昂首看了我一眼,沉声号令道:“你先归去歇息吧,明天不要上班了。”
天越来越长,五点的时候,天气仍然大亮着,落日的余晖洒落下来,光晕微微泛黄,看起来有几分暖意。
如果是早晨还好,可现在是白日,并且,还是在他的办公室里。
被热水烫伤的处所,固然也不至于很敏感,但是被一个男人如许触碰,还是让我感觉有些莫名的难堪。
就算这里现在没有别人,但我内心却老是感觉不对劲,始终过不去这个坎。
说完,又站起家,走向了办公室里从属的小歇息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小的医药箱,走过来放到沙发上,翻开,然后从内里取出一支药膏,挤出一些,悄悄的涂抹在我被烫伤的处所。
却没想,才方才回过甚去,还不等看清楚的,就俄然被人扯住了胳膊,拉着我朝着前面走去。
我咬了咬唇,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只回了他两个字:“感谢。”
……
但是同时,我的内心也清楚,这仅仅只是错觉罢了,当不得真。
因为傅景庭的那所私家室第不在闹郊区,以是离着公交车站牌有些远,我下车以后,还得再步行非常钟摆布,才气达到。
毕竟不是甚么大伤,过了约莫一周摆布,就已经好的差未几了。
不管如何样,不管他对我的态度如何卑劣,方才他帮我上药了是究竟,于情于理,我都应当跟他道一句谢。
走了两三分钟,俄然听到身后有异响,仿佛是车子急刹住的声音,然后是“咔哒”一声,车门被翻开,沉沉的脚步声响起,朝着我这边靠近。
傅景庭检察了一下,然后起家,走到办公桌前,拉开左边的抽屉,从内里取出一把剪刀,又走过来,剪开我腿上的丝袜。
“……”
乃至,这柔情乃至都能让现在的我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是在乎我的,是对我有豪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