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雪醒来时已是深夜。
钟离玉惊奇,“你会看病?”
药碗上的盖被缓缓揭开,丝丝药味伸展开来,倾雪侧头眯眼细闻,确切有些香。
倾雪眯眼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狐狸,钟离玉嘴角微微扬起,端着碗走至床前:“是你本身喝还是我喂你?”
言罢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钟离玉。
王宫客房
子阳辰夜闻言收起了笑容,但是眼中笑意更甚:“你明天表情很好。”
“她现在是倾雪,至于紫儿……等她规复影象后,若还是喜好之前的名字,再叫吧。”
又是眯起眼睛,“好熟谙的感受。”倾雪昂首看向钟离玉,“你这药内里放了甚么?”
倾雪撇了眼托盘中的药碗,“今后熬药送药这类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了,不必医师亲身熬药,又亲身半夜送过来。”
子阳辰夜抢过钟离玉手中的扇子,在手中把玩着。“别扇了,归正这药也只是袒护血腥味的,融了就行,还熬个甚么劲。”
钟离玉眸色幽深,“之前伤到的。”
钟离玉徐行走至屋内,倾雪把手伸到他面前,钟离玉见此一怔,“你伸手干甚么?”
“奉告你你不就成医师了,还用我做甚么?”钟离玉道,“公主快喝吧,一会儿药凉了就不香了。”
“哎呦,我不幸的小紫儿,甚么时候才气喝到药啊。”子阳辰夜倚在一旁邪邪隧道。
说罢便向屋外走去,同时给屋顶的人传音入密,“要我上去拽你下来么?”
钟离玉回身:“钟离玉,钟山的钟,离散的离,玉石的玉。”
第一次听到这么怪诞的借口,倾雪道:“那我来治吧。”
“你表情不好?”钟离玉反问。
说罢便将托盘放在桌上,“放心,这药不苦,很香。”
“你是怕药苦不想喝吗?”看倾雪脸上难堪一闪而过,钟离玉笑道:“堂堂狐族公主竟还怕苦?这么晚了,我本也不想亲身送过来,不过听侍从们说公主向来都是把药倒在花盆里,我不想辛辛苦苦熬的药成了花肥,以是便亲身送过来了。今后送药这类事还是我亲力亲为的好。”
倾雪看着钟离玉的背影,一时候竟感觉有些熟谙:“你是谁?”
子阳辰夜手一伸,拿扇子挡住了钟离玉的来路:“机会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