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新月儿上了车,合欢挤上了公交。之前和聂小年也挤过这路车,不过每次在车上要么站得很远各自看各自的风景,要么坐在一块儿了也是埋头玩手机。想到这儿,合欢还是有些微微酸楚和难过,“聂小年,你终究要返来了?”
“干吗?”
难怪说路在脚下呢。合欢想。
格桑花,合欢之前就在某个杂志上看到过,是高原上清爽脱俗的花儿,公然会是三哥喜好的范例。“三哥,你运气也忒好了吧,这么奇怪的八瓣儿花都让你给碰到了”,合欢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挂在墙上的舆图上找到信封上的地点,拿起笔重重的描红,舆图上已经有好几个红点了,三哥这个行脚僧已经走了好远了。
“为甚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新月儿抿着嘴笑笑,“我看着窗外就不知不觉走神了。不晓得为甚么。”
“你一贯就是这个模样。现在都将近做妈妈了,还老是发楞。今后小孩子如果像你的话,一个小呆一个大呆。”停下一会儿,合欢盯得咧开嘴笑得高兴的新月儿内心都有点发毛,才说:“你站起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