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头没尾，锦欢还是没明白过来。直到低头望了望本身胸前，轰地一下血液上涌。
听到她的声音，时璟言的背影微僵，然后转过身来，视野也缓缓落在她的脸上。过了一会儿，他才点头道：“并没有。”
但毕竟会有体例的。
的确，如许比起来，拍电影必定亏损，更何况颜若冰本就是演电视剧出身，回归荧屏也不是甚么好事。
如果衣服再往下一寸，估计就真的应了沐非说的话——走光了。
站在时璟言办公室外，锦欢敲了拍门。
“不。”她点头，眼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没有你在，我很不好。在文娱圈出人头地真的很难，一起走来那些酸楚和痛苦压得我喘不过气。在那之前我还能够和你说，但是你分开后，我连独一能够倾诉的人都没有了。”
锦欢还是没有反应，他仿佛又要走，可脚步停了又抬起，然后又落下，如此几次了很多次，锦欢听到他悄悄的感喟声。他俄然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只穿戴一件深蓝色的衬衣，胸口解开了两颗扣子，之前还扎着的领带不知被他丢到那里。
却在她爱上他以后。
总监做的陈述锦欢也没心机听，一双眼睛凝在时璟言身上挪动不了半分。而他，始终低垂着睫毛，只是更加沉默。偶尔会跟身边的陆世钧低声扳谈，由始至终没有朝锦欢这边望过来一眼。
他干脆直接将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指尖碰到她肩部的肌肤时，锦欢绷直了身材，偷瞄他，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为甚么不信赖她？锦欢哽咽，不想在他面前堕泪，那会显得她脆弱，只好冒死忍着。
锦欢实在只是开打趣，也算是找来由和他能多聊一会儿，只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也愣了下。
时璟言这才缓缓抬开端，通俗精锐的目光比身后落地窗投射出去的阳光更加摄人，微挑着标致的眼角，落在颜若冰脸上的眼神透着丝丝冷峻，“电影是女二号，导演也不着名，公司做过预估，就算电影拍出来票房也不会太好。而电视剧公司投了大钱，和你搭戏的都是台湾一线小生，片酬也不比电影来得少。你有甚么不对劲的？”
再看他，光影堆叠，竟仿佛隔世。
锦欢想了下，诚恳答复道：“如果是之前的话，或许会吧。毕竟她让我吃了很多苦头，好人老是要有恶报，这个天下才美满，不是吗？但是现在，我倒感觉无所谓了。这个圈子没有绝对的好人好人之分，大师都是为了一碗饭，为了保存罢了。”
沐非总说她就像是一只鸵鸟，只要嗅到有伤害靠近就会立即将头埋进沙子里自我回避。锦欢不否定，就像她之前被蒋薇薇歪曲，被颜若冰谗谄，乃至在晓得本身对时璟言的豪情时，第一反应就是逃得远远的。
“当初签约的时候他们也没说我不可，为甚么现在好端端的，推掉这么多事情？”颜若冰的视野扫了一眼时璟言地点的方向，又说：“并且，我的事情刚回到正轨，如果这个时候把电影都推了，那不是意味着我永久不能拍戏了？”颜若冰语气不佳。
时璟言拿起两张纸巾递给他，还是很暖和的语气，“擦一擦再出去。别让别人看到你这副模样，哭得像个小孩子。”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顶，丝滑的触感一如往昔。这几年，她将长发保养得很好。
锦欢一头雾水，脑筋也不灵光，愣愣地盯着他伸过来的手，不明白他的意义。
就算最后的成果不如她希冀的那样，但起码她尽力过。
颜若冰神采都白了，“时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