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天子痛斥秦王以下犯上,目无长辈。借此,一举夺了秦王的兵权。
天子心下烦恼至极,指责王后管束无方。一气之下,竟动了废后的动机。
一行御林军至火线十里外开路,十万杜家军于火线十里处断后。盛平天子携一应随行女眷、侍从,与宰相杜蘋笙缓然安步,策马而行。
此番出行,实在事出俄然,乃至杜蘋笙底子无从动手筹办。常常假想,那“天相星”现在正身处天相寺中,不日将要与圣上相见。杜蘋笙便觉脑筋昏胀,面前阵阵发黑,几欲晕厥。
然,未曾想废后之事一经传出,却引得朝堂众臣非常不满,纷繁上书建言。
近些年来,天子与秦王的干系越见卑劣。偶然竟为了些许不值一提的小事,在大殿之上辩论不休。闹得经常轰动秦王妃携子进宫,长跪于殿前讨情请罪。
布冥心中孔殷,又生了肝火,顺手将其甩开:“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你...”
天相寺中一应制作,全全由杜蘋笙亲身督办。其形其表,一砖半瓦皆不凡,明显甚得盛平天子倾慕。
盛平天子动手拂袖,将布冥扶起:“方丈不必多礼。”
“布冥方丈,当日一别,转眼几年已过。朕本日又来与你辩论佛法了。”
得了令,二人忙拱手施礼,应道:“遵旨!”可心下却惴惴其栗,惶恐不安。
而后,局势愈演愈劣。秦王告病,自此不早朝。朝中高低,众臣为其请命。后宫六院,明里暗里为其讨情。而现在,却独独不见秦王妃身影。
此话,叫杜蘋笙少有的怔愣了半晌。而后,他忙立足,躬身恭应道:“圣上贤明。”
这几日,天相寺表里呈一派繁忙之象。连一贯非常怠惰的凤心颜,也可贵跟着世人忙里忙外。
几今后,圣驾行至天相寺门前,天气已近傍晚。
他抓住身前的小僧的衣领,沉声厉色道:“你小师叔和姑姑呢?去了那里?”
克日,朝中也正处于多事之秋,颇不承平。
布冥常日里是个懒惰,喜于玩闹的性子,小和尚何时见过他本日这般。不但更加惊骇,连带着神采也变得惨白无血。
“住...住...方丈,皇...皇...皇上亲临。要...要你前去接驾。”
圣上心胸郁疾,又无从卸愤。便借由为先皇祈福之名,携了宰相杜蘋笙,一并摆驾天相寺。
“弟子...弟子...弟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