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我们铺中新来了一个打杂的伴计,此人年过六旬开外,极无能的老头子,谁也看不起他。这日我在铺中用饭,叫他盛饭,他把碗拿起来给我摔成粉碎,还说:‘服侍老掌柜的能够,你如何配叫我盛饭!’我也没动气。那日我刚倒好了茶,他拿起来就喝,我也没动气。他连试了我几次,那日晚间才说了实话,他是一身的工夫,以是,我的本领满是此人教的。”徐良问:“此人到底姓甚么?”刘士杰说:“姓吴,叫吴永安。”冯渊过来讲:“本来是师弟到了。”刘士杰问:“师兄贵姓?”冯爷说:“我姓冯,你闻声过没有?”刘士杰说:“你就是圣手秀士冯渊大哥吗?”冯爷说:“恰是,方才我说你像我们本门中招数,还是我这眼力不差。现在徒弟还在与不在?我由十四岁分开徒弟,只现在音空信杳,你必定晓得徒弟的下落。”刘士杰听他是师兄,先给师兄叩首,然后又道:“技艺学会,我徒弟就故去了,埋在我家宅兆之旁。我徒弟就有一个侄子,名叫吴贵,外号人称邃密太保。之前见过的时节,就晓得他与人家护院,厥后我去找他送信,哪知找寻不着。及至返来,连我们铺子,带我们家,失了一把天火,烧得片瓦无存。只可寻亲觅友度日,半年风景,这日到江夏县城内找一笔账,不料见着我的师兄吴贵。他在县衙当了一个班头差使,把我收留在他家内,住了半年不足。他有一个从小收留下的干兄弟,复姓尉迟名善,由九岁捡了来的,长到十九岁,那一身的工夫,满是他教的。到了十九岁上,那尉迟善常常的调戏邻居家女子,人家奉告我师兄,就打了他一顿,两小我今后结仇。厥后又有一个邻家之妇,是个淫妇。他那晚住在这妇人家中,又被吴贵瞥见,次日返来,吴贵把他捆上必然要杀,是我苦苦的要求,这才饶了这厮,把他打了一顿,整整的两个月才好。不料他伤一好,不将恩报,反将仇报。这日我同着我师兄从内里返来,天有三鼓,回家一看,我嫂嫂、侄女尽被他杀死,留下名姓逃出去了。我师兄急得口吐鲜血,只得报官相验。第二天,东门杀死一个妇人无头,第三日杀死一个妇人无右手,县老爷升堂,与我师兄要案犯,把我师兄活活的气死。县老爷又要能人办案,快壮两班班头把我公举出去,把我师兄的差使给了我。我粘着闪批文书在山东见过他一次,没把他拿住。现在我又奔在此处,连一点影子皆无。”蒋爷说:“你粘着闪批文书,你不会上各州县要盘川去呢?”刘士杰说:“我一概不懂。”蒋爷说:“我自有主张。”不知如何体例,且看下回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