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起来,仍然立而不跪。蒋四爷、知府、展爷出去,俱都坐下。蒋爷说:“不消叫他跪,我问问你:姓甚名谁?因为何故前来行刺?”郑天惠哈哈的嘲笑说:“要问姓晏名飞,外号人称白菊花的便是。前来寻觅邢如龙、邢如虎两个小辈,成果他们性命来了。现在我既然被捉,不能报仇,速求一死。”赵虎说:“呸,你别不要脸啦,你瞧着人家姓晏的发财呀!你筹算四老爷不认得你呢?”你道这郑天惠为甚么冒充白菊花,皆因本身被捉,明知是死,倒不如替师兄把盗冠袍带履之罪,替他一笔取消,就算给他洗了这一案,这也算尽了师兄弟的情分。万想不到赵虎认得他,再说展、蒋二位俱都认得白菊花,他如何冒充得下去。蒋爷一看这小我,紫面长眉,青缎衣衿,非常豪杰气度,一看就珍惜此人,说:“四老爷,这小我是谁?”赵虎还未答言,就听屋内有人答话,“哎呀!四大人,你千万别听他说,这是我们的二哥。”又叫道:“二哥呀!你因为甚么骂我们,反倒冒淫贼的名姓?你不看白菊花狗娘养的害得我们有多苦。哎呀,痛杀我也。”郑天惠一闻此言,透着惊奇,听是邢如龙、邢如虎的声音,随说道:“本来是两个几次无常的小辈。哪个是你二哥!”屋内说:“哎呀二哥,我们是如何获咎你了?”蒋爷一拦说:“二位邢老爷不必往下说,我明白了。定然是姓郑的见了白菊花,受了晏飞的勾引,听他一面之词,反倒前来找你们二人来了。姓郑的,我这一猜,准准的不差,是与不是?我先带着你瞧瞧你两个师弟,有甚么话我们返来再说。”带着郑天惠来到屋中,邢家弟兄二人一见郑天惠说道:“我们二人,不能与二哥施礼了,你来看!郑天惠一瞧两个师弟,就如刀扎肺腑。本来是一个扛着胳膊,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看二人仍然还是血人一样。郑天惠一瞧,心中就有几分明白是受了白菊花的勾引,赶紧问道:“你们到底是为甚么弄得这般风景?”邢如龙说:“你听白菊花是如何说的?”郑天惠就把白菊花奉告他的言语,学了一遍。邢如龙不感觉那一只眼睛的眼泪就落下来了,说:“我们也不消说,让我们蒋四大人奉告你,便知分晓。”蒋爷说:“你上外间屋中来,我奉告你他们这不白之冤,让他们好先保养着他们的精力。”郑爷跟从着出来,到了外间屋中,蒋爷就把邢家弟兄前前后后的事说了一遍。郑天惠方才明白,本来晏飞伤了师弟,反说师弟谗谄于他。一顿脚说:“晏飞呀晏飞,你欺吾太过了!郑某本来错怪两个师弟。大人,我现在被捉,身该万死,现在此事已明,虽死瞑目。大人快些叮咛把我成果了性命,吾就了结了此生之事。”蒋爷一笑:“这也怪你不得,没有晏飞,你也不能如此。并且你两个师弟公开里常常嘉奖你是个好人。蒋某要治了你的罪名,一则也对不起我们邢老爷,二则你此来非出本意。”随说着,就把绑绳与他解了,说:“你情愿帮着白菊花,也听你自便;你要弃暗投明,也听你自便。你情愿帮着我等,有我们展大人在此,连你两个师弟并蒋某一同见了我们相爷,定能保举你个大小官职,岂不是好?”郑天惠叫蒋爷这一套话,说的倒觉脸上发赤,又听着两个师弟齐说道:“快给蒋大人叩首罢,千万可别把这个机遇错过。你要做了官,你我弟兄,朝朝暮暮在一处相守,免得你东我西的总不得见面。”郑天惠听了这些言语,概不由己,双膝点地,说:“小人论罪,身该万死。蒙大人开六合之恩,宽恕活命,小民在大人跟前,愿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虽万死不辞。”蒋爷用手搀起,又与展爷相见了一回。蒋爷说:“郑懦夫,你情愿助我等一臂之力,我们是先办国度要犯之事。”郑天惠尚未开言,只见展爷一摆手说:“内里有贼。”本来后窗户上有一洞穴,被展爷一眼瞥见,说了声有贼,冯渊就跟着嚷说:“有贼,快些拿贼!”就推说赵虎出去拿贼。者赵说:“我够受的了,你们拿去罢。”展爷启帘纵出屋子,一顿脚,蹿上房去,一看就晓得是白菊花。你道晏飞因何故也上这里来了?皆因郑天惠走后,周龙叮咛家人找棺木把三个死尸装殓起来。周龙等口至厅房,房书安说:“固然杀死三个家人,郑爷这一跟下去准得着他们的下落了。”小韩信连连点头说:“不好,不好!”白菊花问:“甚么不好?”张大连说:“你上回说过,郑天惠与你面和心反面。你前次到扬州看你师叔去,在酒菜筵前,你与闹海前锋阮成两小我拌嘴,郑天惠反向着他的把弟,倒怪了你一身不是,你从他那边一负气走了,对与不对?那还是他朋友,尚且如此。他今一去,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