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山高低来?莫不是与王寨主朋友不成?”玉仙说:“实不相瞒,我乃安仁慈民,被他们掳我上山,我执意不从,偷跑下来。行至此处,天已不早,故此在老员外这里借宿,还怕他们追逐于我哪。”员外说:“相公但请宽解,我看你也不像山上王寨主的样儿,他们要追逐下来,全有我一力承担。打量东方相公未曾用饭么?”玉仙说:“我从山高低来,焉有用饭之所,求员外赏我一碗水喝,足感大德。”员外说:“这有何难。”叮咛一声看茶,然后备酒。玉仙说:“讨杯茶吃,我就感激不尽,如何还敢讨酒?”苗员外说:“相公何必太谦。”将酒摆上,两个老者陪着他吃酒,轮杯换盏,两个老者不住的打量玉仙。总见她说话行动有些坤派。把玉仙瞧的也觉发毛,仍然还是说话。少刻苗员外告别出去,未几时复又出去。少时复有家人到门口看望,一个来一个去,瞧的玉仙愈觉发毛。心中揣测,是这两位老者看出马脚来了?若要被他们看出女扮男装,可要大大的不便,本身总很多加谨慎方好,如此一想,酒也不敢往下多喝了。吃毕饭,苗员外叫家人预备被盖。天有二鼓,员外说:“请相公安息睡觉罢,明天也是一起的劳乏,我们明天再谈。”玉仙说:“二位白叟家,也存候息去罢。”二位老者出去。玉仙一想,他们却打量于我,倘若措手不及,那还了得,不如本身用些个防备才好。正在思惟之时,忽见窗棂以外,有人把窗棂纸挖了一个洞穴。玉仙问:“内里是甚么人?”有人答言说:“是我们。”玉仙又问:“你们是谁?”内里说:“本宅中的女眷。”玉仙也就不敢往下问了,只好将灯烛吹灭了,渐渐的就改换了衣衿,仍然换了女装,把链子槊掖好,绢帕罩住乌云,把刀放在床榻之上,盘膝而坐。就听院内来往之人不竭,出入之人俱都打着灯火。俄然又听到苗员外出来问:“流派关好了没有?”家人承诺说:“俱都关好了。”又见苗员外把书房帘儿一启,用灯往屋中一照,说:“相公睡熟了没有?”玉仙一焦急,把被子往身上一拉,假装躺下,一语不发。苗员外说:“既然相公睡熟,我也不便轰动了。”抽身归去。玉仙觉得苗员外未能瞥见,心中想道:这小我老是好人。正在策画事情之时,忽听外边一阵大乱,有男女的声音,说:“东方玉仙,你好大胆量,现在偷了开封府的印信,你往那里逃脱?”玉仙一闻此言,吃一大惊,提着刀蹿下床来,把帘子一掀,说:“让开了!”“磕嚓”一声清脆,先把桌子扔将出去,本身也就跟着桌子,蹿在院内。见头一个是苗天雨,挽着胡子,短打扮,手中提着一杆长银枪。第二个是王忠,也是挽着胡子,短打扮,手中提着一杆花枪。有两个女人,每人一口单刀,另有四十余岁的一个妇人,手内也是一口单刀。你道这些人是谁?满是本宅的亲眷,阎英云与郑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