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冠春不料陆幽竟另有这等惊世骇俗的身份,正自惊奇不定,陆幽拍拍王仆诚肩头道:“王兄,你让着碧微虎吃了这二人,尝尝真假,我也不知我所说是真是假,倘如果真,撤消指令也不迟。”
行了一阵,洞内已到绝顶,两人无处可走,身后黄冠春张牙舞爪,步步逼来,情势紧急。
黄冠春狂笑,笑罢冷冷瞧着两人道:“你二人不死,我黄冠春引颈就戮。”他发此重誓,此二人断难活命。
陆幽坐在一旁看戏,这碧微虎作为灵兽,端是凶悍,一扑而上,双爪似风似电,平白多出很多进犯幻影。
碧微虎爪风更劲,常常扫过,黄冠春端是狼狈,猛不防竟被虎爪扫中肩胛,几道血印挂在肩头,疼的黄冠春龇牙咧嘴。
玄镖镖师,黄冠春面色大变,惊道:“你是……”
两人进入,石门关上,门外收回沉重声响,是黄冠春砸门,短时内黄冠春断进不来,陆幽转头检察,这石室内一颗夜明珠悬于穹顶,将厅内照的透明。
“你果然是玄镖镖师么。”黄冠春苦斗碧微虎,已是力有不逮,但对陆幽身份仍有思疑,现在见这小子顺手在兽皮上抹去笔迹,身份大抵坐实,心中叫苦不迭,惊问了一声。
黄冠春也觉奇妙,正自诧异之际,陆幽转头忽的从怀中摸出一张兽皮,笑道:“黄老儿,你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点,这碧微虎是灵兽不假,跟野兽有别,是故它没有仆人,第一个瞥见的人便是他的仆人,这你大抵不知,现在王兄已是这灵兽的仆人了,只要他一声令下,碧微虎就拿你们师徒二人当点心了。”
陆幽笑道:“不是让你尝尝么,要不然本日咱两小我就得死了。”
整张脸被血水一糊,黄冠春骂了一声“你姥姥的,杂毛牲口找死”,身形更是狼狈,又被针刺刺中,不消半晌,黄冠春已是披头披发,活脱脱一个老疯子,好似狂魔。
陆幽点头道:“现在你该担忧我二人存亡了,这家伙成魔,气力耐久在玄师境,我等二人断不是他敌手,须得想个别例分开此地。”
见黄冠春大步向前,陆幽越出一步,拉着王仆诚,扭头深切洞中,洞中乌黑一片,两人漫无目标乱窜。
碧微虎听得杂毛牲口几字,身形略滞,转头暴喝一声,惊的王仆诚急道:“虎爷爷,陆公子千万伤不得。”
洞内本就狭小,竟无躲藏之处,黄冠春虽说气力暴增,但见碧微虎暴怒,不敢粗心,面对铺天盖地箭雨,风袖搅动,好似缝隙,裹住面前范围,左顾右盼,寻觅藏身之所。
双掌松开,一阵金粉落地,刚才游龙锥已被黄冠春搓成齑粉,陆幽王仆诚二人俱是骇然,这玄师与玄士气力已不能同日而语了。
石室内好似一间配房,一应俱全,但年代长远,早已经充满灰尘,转了一圈,忽的见石室内空中上两座墓碑。
只是碧微虎本就是低阶灵兽,难觉得继,针刺断无耐久事理,陆幽正自担忧,碧微虎一声低吼,身材瘫软,伏在地上,奄奄一息。
碧微虎脱困,被人捣了几拳,尚自恼火,毕竟是牲口,不分敌手气力,双目倏然黑红,身上松针普通纹理风云突变,倒立起来,好似一向刺猬。
“好家伙。”陆幽叫了一声,纵身跳上,手中金光射出,鲜明是游龙锥,这游龙锥虽说是灵器,但品阶寒微,如果普通玄士九层弟子,定没法躲过,但现在黄冠春只怕已入了玄师境地,且在玄师五层之上。
王仆诚这才想起师伯要他脑袋,想来别无他法,尝尝也好,让师伯和白师兄都弃了杀人的动机,当下开口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