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柯看着面前白衣人,道:“莫非每个上山拜见顾前辈的,都要和你较量一番?”
顾道人正捋须,听了叶柯之言,不由得一怔,手腕一抖,竟然捻断一根须,连道:“小友气势广博雄浑,豪宕萧洒,气韵天成,尽显山之体势、风骨。老道远远不及,远远不及!”
青衣人则道:“飞扬颠末师尊的点拨,剑术突飞大进,便是飞云也难对抗,年青剑客当中,也只要西门吹雪能够和他相提并论,苏少侠如果想相持到七十回合,该当紧守流派才是正理。”
长剑在手,心中大定,正待格开敌手利剑,哪晓得又是一股真气从大臂上传来,再次撞击劳宫穴,手腕再次发麻,有力抓住长剑。
白衣人面色一沉,正待再次后跃,俄然感觉一股劲力从长剑传来,直冲手上劳宫穴,顿时手腕一麻,松开了手。
白衣人一滞,冷哼一声,道:“如此,看剑!”
叶柯不在说话,右手拔出腰间利剑,道:“我这把剑,是我下山之时,家师所赠,剑锋三尺,净重六斤七两。”
叶柯道:“我右手也能够拿剑。”
又想:“如果他刚才不让我三招,怕是我连出剑的机遇都没有。没想到我得师祖指导,自发得剑术无敌于人间,竟然在他手上一个回合都撑不住!”
叶柯也不昂首,挥剑格挡,只听到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出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
如果以命相搏,便在那一回合,他便人亡剑断了。
青衣人也是一脸震惊的神采,忍不住说道:“这不成能!他不过二十出头,竟然有如此高深的真气!莫非他是独孤一鹤乔装打扮?”
远处阁楼三人见状,同时欣喜,低声喝道:“好!”
他们刚才还说苏少英能和白衣人相持七十回合,就算是江湖年青一辈中的妙手了,哪晓得转眼之间,白衣人便败的如此完整,让这三人如何不骇怪?
贰心中一怔,便在这时,手腕麻感俄然消逝,他反应神速,赶紧紧手,重新抓住长剑。
那三其中年人听了师尊所言,不由得心中震惊,齐声说道:“师尊派头雄古,姿容万世,弟子深感敬佩。”
因为从这三招来看,两人的比武情势,恰是白衣人主攻,叶柯紧守流派,恰是他们刚才所说,可见二人比武,尽在他们把握当中。
叶柯看那远处耸峙的大山,一时候气度尽开,说道:“山,刺破彼苍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拄其间!”
黑衣人远远看向道观门口,俄然冷冷一笑,道:“飞扬已经尽得回风舞柳剑的剑意,剑法如风,天然随便。剑锋所至如同风吹万物。而峨眉派剑法亦柔亦刚,表里相重,是非并用,以这位苏少侠的春秋,若能在刚、内两字上面下的充足工夫,应当能够和飞扬相持七十回合。”
白衣人:“请出招吧!”
顾道人缓缓转过甚来,说道:“年青人,你看那落日近山,彩霞铺满西方天空,有何感受?”
叶柯走上前去,哈腰见礼,道:“长辈峨眉苏少英,拜见武林泰斗,巴山顾老前辈。”
叶柯悄悄一叹,道:“这么说我躲不过了。”
不由得心中骇然:“峨眉苏二的剑法,已经到了这个境地?真气快意、剑术成就更在我之上!”
一时候心灰意冷,不发一言,转头进了道观。
叶柯笑了笑,道:“顾前辈客气了,家师命长辈送信到此,前辈请看。”
院内有一人正在扫地,看叶柯出去,面无神采,仿佛底子就没有看到刚才阿谁白衣人似得,张口说道:“客人,我家老祖正在后院,还请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