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上去二十出头，一身白衣，腰间悬着长剑，端倪清秀。而男人看上去比女子还要大上好几岁，个头也比女子要高些，可却弯着腰低头不断地哀告着女子。
沈言昭之前也在幻月峰学过一点道医，便先去看了看谢坤。
谢明轩听得一愣一愣，他倒是从流民的扳谈中陆连续续体味到过一些北方的环境，却哪个说法也没有老妇人说的可骇。
说着，沈言昭抽出长夜对着地上的引线虫悄悄一挥，那引线虫身上随即呈现了一道红色的血线，身子断成两截，身材不再扭动。
“有有有！”谢明轩从凳子上跳起来，一手接过空碗，一手捞过一旁的粥桶，搅了两下，呈出一碗稠稠的大米粥来递给了老妇人。
谢家今任家主为谢坤，膝下育有一子谢明轩。
……
这女子恰是沈言昭，分开天虞已经一年不足，她四周浪荡，前几日在山中碰到了从北边前来的天虞弟子，这才来到了元岱城。元岱城里驻扎着三派弟子，但这里属于战线的大火线，来此驻守的都是低阶弟子。
谢明轩的神采一白再白，问道：“这……这是甚么？”
“拿来。”沈言昭又反复了一遍，语气冷了一些。
“小少爷，粥另有吗？”一个老妇走过来，手上拿着一个空碗，内疚地笑着：“我孙子他还在长身材，饿得太快，若另有……”
“妖兽，叫引线虫。”
谢坤固然已经昏倒了两天，但呼吸均匀有力，面色固然有些不好，但只怕是因为两天都没能进食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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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两人一边渐渐地喝着粥，一边和谢明轩扳谈着。
这么说这个女子的辈分倒是比男人还要大？
“沈师叔，请临时留在元岱城！”青年男人要求道，语气又是不幸又是果断。
更加糟糕的是谢坤自阿谁粮仓失窃的早晨就堕入了昏倒，至今未醒。城中的大夫都来遍了，可不管是谁都看不出个究竟，一个劲点头让谢明轩筹办后事。
女子决然回绝：“不了，我只是按韩师叔的叮咛来这里打个号召，这就走了。”
沈言昭对此倒是饶有兴趣，顺着话题问道：“产生了甚么事？”
近年来元岱城中流民增加，传闻是北方出了大事，大师都跑到南边避祸来了。可南边丘陵多高山少，本来的耕地也只是勉强够本地人耕作，那里另有荒地分给这些流民？
谢坤与报酬善，不忍心让流民饿肚子，开了粥棚布施流民。但前两天不知如何回事，接连有两个粮仓中米面不见，一夜间就被人搬空了，半点陈迹都没有留下。本来以谢家的财力布施流民不成题目，可刚好前四年大涝连着大旱，收成极差，饶是谢家也只储备了四个粮仓的粮食。现在两个粮仓都被搬空，剩下的那两个粮仓也刚好只够买卖用，那里还不足粮给流民？
谢明轩感觉此中必定有蹊跷，但调查了两天都没个成果，谢明轩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办才好了。
谢坤的喉咙里收回了“滋滋”的水声，喉咙俄然肿大了一圈，嘴里探出了一个玄色的东西。
“喂过饭食吗？”
谢明辉点头，答道：“我们府中的粮仓也失窃了，仓房里头连一粒米都没有剩下。”
谢明轩想不到会呈现此番场景，平时都是一勺子一勺子地喂，也向来没如许过。
谢家是元岱城的首富，靠着开米粮铺子发财，现在元岱城中有七成的商店都属于谢家。
青年男人见了谢明轩，明显是熟谙的，便点头道：“是的，谢少爷你刚才说‘也’？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