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双手合十,低喃佛号。道:“信游师兄曲解了,谎言多不成信。”
赵昌面色一沉,眼神愈发冰冷:“为何能人所难,这念珠并非师兄之物,何必固执?”
“恰是。师兄,叨教你所为何事?”
“去……中区……找,找……法相……”
赵昌没想到信游竟然用起兵器,措手不及,赶紧侧身闪避。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了舌头,沿着嘴唇舔了一圈,将略略黏稠的液体扫入口中。
信明站在赵昌门前,用力拍着门。
扫地和尚点头,道:“没有。”
信游嘲笑一声道:“我可不想要那念珠,只是你须得将它摘下来给我看上一看。如若不然,就别怪我不顾你叫的这一声‘师兄’了!”
“不给。”
“信玄师弟,我是信明,你快开门!”
赵昌轻巧地躲着。
“信玄师弟,这都两个月了,每次我来找你你都称病不出,这如何能行。你才刚入门,修行之事不能落下啊!”
即使赵昌看上去比信游大上很多,毕竟也只是个入寺不久的新弟子。而信游那里在南区中遭到过如此轻视,手上的一招一招,都愈发狠厉了起来。
不过看赵昌这模样,环境也是刻不容缓,信游连声应了,小腿用力便要起家。就在这时,信游俄然感到耳边呼啦一声窜过了甚么东西,随即后颈狠狠一痛,便落空了认识。
“你就是信玄?”
信游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起,非常狰狞,颇是吓人。他抽身游离赵昌身周,飞速行至方才扔了弯刀的处所,脚尖一挑一踢,便将弯刀抽飞了出去。
信游先发制人不成,垂垂与赵昌堕入缠斗。只是仿佛只要信游一人堕入窘境,赵昌还是游刃不足地遁藏着,信游出了这么多招,竟是连赵昌的僧袍都没能摸到。
信游迷惑地转头,却发觉赵昌正念着他刚抄好的那段佛经,反几次复。
信游不由斥道:“南区都是低阶弟子。那里容得你带如此念珠。如果你心中无鬼,便将念珠摘下来给我看看。”
不过南区这个院落中和尚年纪都还小,远达不到佛门中志求大乘,物行大德的要求,暗里中相聚会商时,都说信明是中了邪。
人多嘴杂,一来二去,这话头便引到了赵昌身上。在赵昌来之前,南区中从未出过如此蹊跷之事,再加上信明先前便与赵昌要好,而信明大病,赵昌却一次也没有去看望过。反倒是日日在房中誊写朗读佛经,连平常修行都搁下了。
信明呐呐道:“那这些日子信玄师弟有没有说甚么?”
非常地甜美。
信明叹了口气,分开了。
内里的人没了声音,半晌,有一把弯刀从门缝里插了出去,用力往下一劈,便将房门内部的门闩给砍成了两截,落到了地上。
“那就别怪师兄我来夺了!”说着,和尚飞身一扑,脚下才两步就走到了赵昌的面前。
“感谢信明师兄。”
可这弯刀却像是张了眼普通,贴着赵昌的衣袍飞过,却在背面打了个旋,直直飞回,照着赵昌的手腕划了一下。
院中扫地的和尚听到信明这句,忍不住插嘴道:“信明,别敲了。中区那边已经叮咛下来,说信玄他不消再停止平常修炼了。”
但是就在信明分开了没多久。便又有人来拍门,力道很大,门框摇摇欲坠。
赵昌的心猛地一颤,竟然莫名生出了一种巴望。
信明回身,迷惑道:“这是甚么时候的事,我如何不晓得?”
念珠上的金光暗淡下来,随即,一股浓烈的紫气便回旋在了念珠上。念珠一点一点变黑,而后跟着“啪”的一声响动,念珠全数碎成了两半,无数焦黑破裂的半球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