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帐中,氛围没有内里那般热烈。萧珩来不及卸去铠甲,便召了几位军官来。
板车上的人多数受了外伤,有的四肢已不完整,闭目昏死畴昔。百姓中间传出几声压抑的抽泣,氛围顿时变得沉重。
萧珩笑了笑,“放心,现在还无事。但我总感觉这两个怪物干系不错,没准哪天会合力破阵。”
长长的步队仿佛黑龙般健旺地游入营中,整齐又温馨,龙头的帅旗下有张年青且白净的脸,比六月的日光还要夺目。
“明日军队休整,”少年明朗的声声响起,“术师们去北勒山四周设阵,围困残存的玄鬼。”
萧珩点点头,没有再问。他看向右边坐席,一名青年术师站起,报出了本次的伤亡人数。
薛大钟觉悟过来,他方才的称呼实在不大合适。萧询身后,他的独子天然秉承爵位,成了新的博陵侯。
百姓们纷繁扭头去看,却没有收回甚么太大的赞叹,估计已经见到过多次,早就见怪不怪了。
未成年便领兵出征,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短长呀!
面前这些马队虽不敷北军兵力的非常之一,但气势仍然非常浩大,看着便令人表情荡漾。
“侯爷,”田进建议道,“不如明日先撤除西边剩下的玄鬼,以后再请调些援兵尽力进犯那两个。”
本来话都说不上的人物,现在也坐在一个帐里议事,除了玄鬼的原因,大半要归功于现在的博陵侯。
帐中更加温馨,没人感觉这设法有甚么好笑。毕云生抚抚额头,无法道:“您并非术师,不要随便说这类话。”
“哦,是飞隼?”颜丹清低声道。
田进仍记得初到广安时的景象。浓雾遮天蔽日,到处可见血迹残肢,官民似老鼠般错愕逃窜,那惨象如同遭受了灭族的战乱。
田进认得这个术师。他是太常卿师延的爱徒,名叫毕云生,之前常常跟在萧询身边。
“田校尉伤势如何?”萧珩问道。
“对,困住它们就行,留着精力后天和众兵将一齐去南边围杀。”
未知的东西最可骇,何况这东西并非一只而是成群结对而来。
这么快便要正面对抗吗?田进想起雾中怪物的形貌,心中有些不安。他看了看萧珩,精美的五官并未闪现半分担忧,反而有些志在必得的笑意。
“阵法守不住了吗?”有个军官谨慎问道。
除了一名校尉,其别人都很年青。但是比他们更年青的则是坐在主位的俊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