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炒烹炸酒肉果品、色香味觉聚花八垒,极尽奢糜之风。这国宴已演变为一种文明,历朝历代,均是草率不得。
以往跟着春春季甚,跟从父王进宫的次数更加频繁,面圣的机遇垂垂增加,萧暄对于肃宗天子并不害怕,相反总感觉这个仁慈君主少了几分威慑,现在他亦不再藏巧,言语之间自是落落风雅,气度沉凝。
萧暄见状,悄悄攥紧拳头,眼底出现猖獗之色。
此言一出,众臣不解,交头接耳,相互群情,不知这夙来以诗词丹青著称于世的南越二皇子究竟卖的甚么药。
其间主客呼应,觥筹交叉,言谈不竭,倒是一派平和之景。而就在氛围和谐之际,一个高耸的声音倒是呈现。
萧暄低着头,玩弄着面前一道海棠燕窝汤,看不清神采。
酒过三巡,歌姬伴舞。只道是裙海波翻,销魂流水,浓香淡粉不断;还欲唤凌波仙子,柔情千里,明珰乱坠半掩。
眼下肃宗打量着萧暄,愈发顾恤。荣王府几代单传,香火不旺,萧煜年逾而立,才得此一子,视为命根,实属不易。
先皇穆宗即位后,曾叨教国师,子辈多行火德,故命令凡是本身子侄,均已火字辈赐名。是故萧煜这一代名字大抵较为类似。而肃宗天子本名亦不叫萧恪,而是按端方定的萧煯,然立为太子,行监国之责后,便改成萧恪,这些都是后话了。
淳于千阳一侧,一个身着百鸟朝凤穿花裙的女子悄悄安坐,恰是前不久与单璃针锋相对的淳于千黛。这位面善心冷的南越三公主现在悄悄窥视着荣王父子,眼中一片苍茫之色,这荣王府到底与那奥秘女子有何干联,竟然得其庇护,必须早日查清,以免坏了大计。
肃宗点头,笑着摆手表示萧暄坐下,这是个聪明孩儿。
眼波流转,萧暄持续向下探去,宝王爷下首坐着端王萧熿,康王萧燷,恭郡王萧焐等,劈面则坐着成王萧煁,安王萧煶一干人,世人都带着世子,皆是皇亲勛贵。
萧暄一愣,大殿如此多人,皇伯父偏生先叫了她,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