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千黛稍一思考,便是获得了启事,想必本身这志大才疏的二哥是与那娇纵成性的穆索尔悄悄通气,想在这万国宴好好将大梁君臣热诚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萧煜那淋漓两手猩红起,血雨林中横刀立的威压直唬得淳于千阳脑中一片空缺,失了言语,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哼,真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这永京是梁国首府,天子坐堂,如果真触怒了梁国高低,怕是有性命之忧。即便过后邶国和南越欲意究查,那也是时过境迁,悔之晚矣。何况梁朝或许很顾忌邶国,可不会不敢与南越一战。到时如果集结力量,含怒一击,南越将有不小祸事。
肃宗一贯暖和,现在也是紧紧抓住龙椅两侧,沉默无语。
眼下的局势总不能让淳于千阳一小我顶着压力,看这怂货形状,迟早败下阵来。怪不得那南越天子即便万分宠嬖他,却也不肯让其秉承大业,这货品哪是个成大事的料?
“南越数年前仅仅一弹丸小国,臣服大梁。岁岁朝贡,年年纳粮,现在仗着邶梁交兵,似墙头草般,多次叛变,即离即和,掠取地盘,几次无常,真是小人行动。”
“哼,好一帮忠心的梁朝臣!不过一春联,也能扯到国度大事上,真是虚假造作,恶心之至”,穆索尔见火候差未几了,挺了挺不甚刻薄的胸膛,慢悠悠道。
“这番话都说得出口,南越国的确欺人太过。”
“恕小王胡涂,荣王爷怎生这大的火气,小王不过是出个上联,别无他意”,淳于千阳瞅着萧煜,浑身一抖,只见得荣亲王一双眼睛瞪大如铃,狠光忽闪,杀气四溢。
淳于千黛在一侧冷静品酒,面上一副了然神采,她太体味淳于千阳,整的一个虎头蛇尾,中看不顶用的蠢货。也不知那穆索尔许了他甚么好处,让他来做吃力不奉迎的出头鸟,意气用事,不沉思熟虑就在国宴发难,丢的还是南越的脸。
淳于千阳的话若镜湖投石,似静林飞鸟,惹来一众热议。
就在这位南越三公主头疼之时,殿上已是唇枪激辩。
“好一个别无他意!二皇子是当我大梁人都是目不识丁的傻子不成,如此浅近的春联,即便是乡野莽夫也听得出讽刺之意,二皇子还在这振振有词,强行抵赖,真是好做派!”成王萧煁瞋目相向,说话狠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