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墙前面是?”
听到这一句,萧暄深深吐了一口气,脑海中紧绷的一根弦终究败坏,“保持入仕的初心,不在宦海沉浮中丢失,不在功名利禄中折腰,为国请命,甘为子牛。”
这一席话下来,当真是无可辩驳之理。萧暄现在的春秋也不过是六岁,一个在别人看来只是识得几卷字,背得几首诗的年纪,她已经能出口成章,字字珠玑。按事理,她宿世也不是一代鸿儒、国粹大师,当代如此春秋,不该会这些言辞,怎的看上去似是口若悬河普通?
这位身挑大任、帮手天子的亲王只要萧暄这一个孩儿,碍着她出身的奥妙,不求其将来贵显于朝,但也非常正视她的学业见地。在萧暄那两个小短腿还迈不上力,路都走不稳之时,便让慕青、尔夏等拘着她在卧榻上,而后再聘宴客卿夫子在一旁朗读文章古籍,美其名为熏陶,权当是培养萧暄的敏感神经,也甭管她是四仰八叉地躺着听,还是点头晃脑地站着听,手舞足蹈地歪着听,一动不动地趴着听,只要听出来一点,那都是有效果的。
对着单独整修竹子的无尘弯身一拜,萧暄沉声道,“大师,你当日所问,我现下已想好,特来赐与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