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连着那孩童也呜呜抽泣。
“唉,他娘死了好些年了,留下三个儿子,头两个入了伍,上了疆场,都没能活着返来,只要小儿子在我身边,至于我孙子,是我那独一结婚的大儿子的种,只是大儿子去了,媳妇嫌我家太穷,又守不了空寡,跟别人跑了,留下阿贵这薄命的娃。”老者边说,边抹了抹潮湿的眼眶。
老者咧嘴一笑,倒是对萧暄这文绉绉的读书人没了防备。
萧暄见状,有些心伤,却也寻不着安抚之语。
话音刚落,院门哗哗地被人撞着。
“爹,儿返来了。”
这一巷内的院子都不大,也不是青砖石瓦,不属于豪宅之列,但好歹也是遮风挡雨之地。
“胡说,冀州固然闹灾,可也不会颗粒无收,老百姓再穷,也不至于连过冬的衣食都顾不上吧?”萧暄有些难以置信,又望向丁璇,皱眉道,“你在这巴邑待过,可感觉这里有甚蹊跷?常日里百姓粮食可够?”
吃一些,便少一些。
“老爷子,家里有几口人啊?”
“鄙人路过贵地,风雪梗阻,想要借宿一晚,还望贵家行个便利,我会出一些银两予以赔偿,不会白吃白喝”,萧暄在内里礼节性拱了拱手,朗声回应,不管屋里人是否瞥见,她都要把端方做足了,这是她的原则。
“今晚我们不住堆栈,就找户人家借宿吧,探探秘闻。”
“瞧这模样,你这小伙还是个懂情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