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底闪过一丝暗淡,面上却不动声色,持续奉迎道。言罢,还从贴身衣袖处摸出一锭银子,塞进差役的手中。
守门的官差约摸十来人,穿戴不甚丰富的底层差役服饰,很多衣裤上还打着大大小小的补丁,时不时地抖抖脚,搓搓手,想来在这大寒气候也是冻得有些狠了。
青年恭敬地作揖,谨慎翼翼地扣问道。
“大人且在此稍候,鄙人去刺探一番”,青年一拉缰绳,翻身而下,行动利落,技艺健旺,而后朝着陈元稹微微一拜,径直往身着官家服饰的差役行去。
也罢,闲话不提,论论当下,在前去巴邑县的一条官道上,一辆朴实的马车奔驰而来,中间另有着两人骑马相随。
而冀州的咸安郡,位于东部,毗邻登州,交通便宜,承闰年间,来往商贾浩繁,人气颇旺,乃至于砖瓦屋舍,茶馆酒坊,当铺堆栈,鳞次栉比。
“这是为何?”陈元稹抬首望天,日头恰好,不是该关门落锁的时候,眼下又无盗匪乱民,怎的禁严了?
陈元稹对于冀州周氏也有所耳闻,加上先前萧暄遣人拜见于他,早已将周钱的所作所为一并奉告,只道他在任上端庄事一件未干,欺男霸女,好事做绝,再看看沿途之颓象,陈元稹对这个县令周钱恨得咬牙切齿。
青年闻言,未曾搭话,嘴角倒是一撇,心底有些好笑。这位廉洁的陈大人底子不知小爷的深浅,似爷那般夺目的人物,打小就与众分歧,将来定是能成大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