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甚么恰好是荣亲王府呢?
言讫,只听得“哗啦”一声,单璃膝间平放的幽蓝兀地出鞘小截,顷刻间全部屋子蓝光大现,寒气逼人,一股强大的气味缭绕不去。
朗朗乾坤大梁天,
单璃沉浸在满心绮念当中,愁绪纷杂,脑海中忽地闪过一张稚嫩面孔,剑眉上扬,目似朗星,气质仿若琉璃,洁净纯粹通透。
澹台彦赫微眯着眼,轻笑两声,再次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窗框。
莫不是这荣王府另有甚么不为人知的奥妙?
窗外,悠悠轻风轻拂薄雾,缠缠绵绵,似散未尽,只把那湿漉漉的雾气洒得似尘如粉,飘飘杨扬,落了一地霜华。连烟岸畔,舟楫来往,马车不断,门路纵横,人影攒动,又是一副驰驱繁忙之景。
澹台彦赫闻后也未辩驳,眼眸低垂,一片深思之色。
满城商贾似繁星,
一曲声起兮,折柳浮桥边,
“小...蜜斯,”白影的声音略微颤抖,带着一抹深深的害怕。
单璃忆起当年前去荣王府退亲时外祖父的拜托,不由双眉微蹙。
头缠幞头沁汗兮,驰驱劳,
也罢,许是真正的萧族先人尽数耗费,外祖父只能将昔日恩典了偿于旁支,也算是对得起萧家先人,尽到了那所谓的誓词之责。
“璃儿啊,萧氏一族与我洛族干系匪浅,祖上曾有过血誓,此中纠葛太深,世代难以扯清,他日等你到了梁国,告终俗缘,须留意大梁荣亲王一家,如果其府上有难,可帮衬一二,也算是还了多年前欠萧家家主的情面,唉,到底是亏欠了他们...”
不过,萧族与我族以旧究竟有何商定,竟是让身为一族之首的外祖父如此念念不忘,寝食难安?而现在的梁国帝胄只不过是当年萧族的偏僻旁支,论起血脉之正统,家学之传承,武功之修为,权势之大小,底子代表不了曾经光辉一世,力压灵境其他五族的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