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道闷哼之声蓦地传来,萧暄身子猛地一沉,脚下的地盘硬生生凸起三寸,溅起一片飞沙。她紧紧咬住双唇,狠攒动手掌,双目射出血红的战意,清秀超脱的面庞在这一刻变得刚毅断交,略显削瘦的身躯中,内力狂涌,吼怒如龙,劲气四溢,动若奔雷,十几年苦修得来的内功这一刻彰显无遗,毫不退避地与那漫天压力悉数抗争,仿若一头困居的巨兽,压抑着一股滔天的肝火,只待着发作的那一刻。
真是好一个公允的做法!
萧暄右手紧紧捏着灵渊,内心荡漾不已,那种对于强大气力的巴望,就像猛兽骨子里嗜血的因子,再次占有了她的心神,寻求武道极致的心智在经历了长久的苍茫以后,也是变得愈发坚固。
“哈哈哈,好,好!小子,这但是你本身选的,待会在我六重山上面如果对峙不下来,丢了小命,可别怪老夫无情”,吴嵁抬头大笑三声,这小子不肯屈就、愈强愈战的这点倒是很对他的胃口,他今儿个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想看看除了圣地内院的那几位天之宠儿以外,在这世俗当中,谁还能这般年青就抵挡住他吴嵁——吴大金刚的六层功力压抑。
萧暄颤巍巍地仰开端,满脸血痕,朝着吴嵁沙哑吼道。
吴嵁本是圣地内院的护法长老,醉心武道,修为不低,无妻无子,清心寡欲。只是此次受人之托,来登州走一趟,庇护好田栩嫣,那丫头虽是刁蛮率性,但也确切讨他欢心,便待之甚厚,不免护短。
她毫不思疑现在吴嵁如果尽尽力杀她,不会比掐死一只蚂蚁更难。
“如何样,这就是我的前提,你如果不肯这般,也可,乖乖跟老夫归去,在我家丫头面前赔罪报歉,自断二指,老夫便作罢”,吴嵁语气不咸不淡,他在逼萧暄就范,从刚才萧暄的所作所为,他已是了然这是个心气很高的人,断断不会挑选第二种做法。
未几时,一个满身藏匿在黑袍当中的人,便是呈现在视野绝顶,然三息以后,他已是到了跟前,这般身法,缩地成寸,可骇如此!
岂不闻,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说的就是这个理!
“噗嗤”,萧暄受此重创,兀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猖獗颤抖,摇摇欲坠,面色紫红,仿佛连皮肤都是要滴出血来。
“不错,还真是有些胆识!”
小爷我两世为人,即便加起来年龄也不比你大,但要揣摩吃透你的设法,也不是不成能。
吴嵁眼中冰寒更甚,精光闪动,一挥袖袍,压迫的气味越来越强,萧暄所立之处,地板龟裂,岩石爆碎,灰尘飞扬。
这个看似人畜有害、温文尔雅的少年,原是这等不简朴。
好不轻易让你给了我这个机遇,到时你可别悔怨!
“呵呵,莫不是自不量力到要等在此处,与老夫决个高低吧?”
“哈哈哈,小崽子,如何不逃了?”
不可,再如许下去,我迟早会顶不住的,到时气劲灌入体内,脏腑定会受损。这怪老头不杀我,却用这般手腕经验我,究竟在想甚么?
此子如此年青,就是货真价实的中天二段,天赋近妖啊,再加上心性坚固,意志笃定,若假以光阴,必能成大器。
“小崽子,尝尝老夫的五胜利力,看你还能够撑多久?”
“咦,竟然抗住了”,望着那仍然挺直的背脊和不肯曲折的双膝,吴嵁冷酷无情的面庞上终因而闪过一丝惊奇,双眼微抬,目光似隼,深地深看了一眼萧暄,能在我三成意志重压之下,还这般硬气,这小子虽年纪不大,心智倒真是不错啊,跟圣地内院的弟子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