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暄扯开绸布,将一双皓腕牢安稳定,又拿出两枚圆润飘香丹药,喂进萧黎口中,待见到后者垂垂伸展的眉心,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似又想到了甚么,语气微沉,异化着一股子责备之意,“本日怎生这般鲁莽,明显叫你速速拜别,竟是不听我的号令,自作主张,擅自返回,几乎有性命之忧,今后再敢如此,我必不轻饶!”
通过刚才迅猛如电的比武,这来自圣地的武境妙手很清楚萧黎修行的冰寒之功有多霸道,那种蚀骨钻心的寒气,竟是让他都为之侧目。
山腰之间,萧暄的内心恍若奔腾之潮,来回回旋,荡漾不已。
四周的老百姓围成了圈,指指导点,交头接耳,皆是小声群情着,却也不敢上前去掺杂。有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这东船埠,谁不晓得“地盘会”的秦霸是个难缠的狠角色,一手遮天,凶暴乖戾,惹了他,将来能有好果子吃?!
日头算不上暴虐,一艘艘从外洋泊岸的大船连续在连烟港抛锚驻停,货色高低之间,搬运的夫役就成了最为繁忙之人。
见此风景,萧黎骇得是魂飞魄散,那里还顾得上后果结果,仓促拔剑,迎了上去,用尽毕生所学,只但愿能迟滞吴嵁的打击,使萧暄得以喘气,进而寻到空地,从速逃生,留得性命。
“唉,你如何这么傻啊...”,萧暄轻叹一声,尽是无法与惭愧。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得四周的力夫皆是放下活计,纷繁围了上来,把青年困在中心,个个摩拳擦掌,瞋目相向,眼底的凶意不加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