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了这一句打趣,萧黎这才重视到埋在萧暄身后的嬉笑少年。
唉,天下之赋,盐利居半,如此引诱,莫说私鬻不断,就连官员也垂涎三尺。
“诶,女人,你...你有啥事,尽管叮咛,小的无不从”,瘫在地上的董大林被吼得一愣,望向门口之人,顿时一个机警,直起歪倒的身子,哀声奉迎道。
董大林内心实在憋屈,狠狠地骂了一通娘,而后又似一尊木偶瘫在那儿了。回想起来,自打他谋了茶盐司的主事,常在账目上弄虚作假,没少从中捞油水,得些肮脏银子。加上官盐涨价,私盐禁售,他便教唆部属盯着盐作坊,凡是四周呈现可疑之人,十足抓到茶盐司,甭管是不是想要套购私盐的主,先棍棒服侍,再肆意打单,胡乱扣上一个罪名。浅显人被这么一对于,早吓破胆,哪还敢抵挡,只得屈打成招,乖乖交上身边统统银子,只告饶了性命。就是这般混账体例,董大林又得了很多不义之财,连带着身边一帮狗腿子也赚了半钵满。
一声轻令,叫停了二人,萧暄便把思路转到庞大的盐业上。本日夜探府衙,虽没搜到甚么证据,倒是巧遇萧剑,得了些首要动静,便使环境愈发扑朔迷离。
然另一头,萧暄、萧剑两人发挥轻功疾走,已是到了院外。
“呵,算你识相!”萧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冷冷接了句。
自古盐业一行关乎百姓生存,为户部重查之事,刑律凿凿,草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