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沉默,接过信纸,细心阅览,很久才放下,将其摧毁撕碎。
“也是,就当主上仁慈,叫我放了它”,萧剑裂开嘴,打了个哈欠,“主上,这入了冬,江面酷寒,我们还是早些归去吧,也快到用膳的时候了。”
船头的萧暄闻着动静,转过身来,微微摇了点头,“不是渔家手,难抓滑身鱼。萧剑,这鱼儿逃脱,该它托生,你又何必恼呢?”
“方才诸位爱卿说了很多,朕也听了很多,我大梁朝廷一贯讲究公允公道,当赏则赏,当罚则罚。至于冀州之事,孰对孰错,朕派人去查一查,自会清楚。”肃宗端起御案上的清茶,轻抿一口,幽幽道,“张维安,你这个老好人,身为吏部尚书,高居二品,主管官吏之考核,朕就命你为钦差,前去冀州督办赈灾事件,并看看这周放所言是否失实。若查出是陈元稹的不对,朕赏你;若查出是周放的罪恶,朕也赏你;如果甚么都查不出来,哼,朕便拿你是问!”
“通透?呵,我倒但愿本身能胡涂啊”,萧暄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临风而立,望着一圈圈泛动的水纹,面露悲戚,整小我变得落寞低沉。
“好了,你们啊,甚么时候这般会拍马屁了”,萧暄无法地笑笑,敛了敛神,又一本端庄隧道,“我不是经常警告你们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朝廷之人,更是如此。只要抓住一个利字,就能想通他们要干甚么。”
肃宗嗅着大殿上愈来愈重的火药味,不得不怒喝一声,压抑下来。
登州,绥安郡,董县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