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明鉴,兹事体大,假传圣旨,但是极刑,下官可没这胆!”张庭仓猝低了头,沉声说道,他本是个老诚恳实、中规中矩的主,不想肇事上身。
虽尚在幼龄,但口齿清楚,头头是道,义正言辞。
蔡卓闻言,满眼阴狠,倒是发作不得,接不上口。
“咦,这不是那日在永定桥头惩戒‘曾千刀’的小公子吗?难不成他就是荣王世子?”
这等独掌大权,斥逐异己,屡兴大狱之徒,恰好还是个实打实的卖民贼。只因其惧畏邶国,常常献媚于北,力主乞降,屈膝投降,误国害民,废弛伦理。一时忠臣良将,被其诛锄略尽,而无耻之徒尽受其擢用。
蔡卓内心打着小算盘,面上几分对劲。
父子俩今早入宫拜见皇上,一同回府,路上遇见此事,稍一刺探,便晓得个七七八八。
“误国误民?哈哈,真是好笑!你要再提这四个字,连我也羞死了。依我的话,你们蔡家高低一肚子坏水,都是些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狗东西,丢尽我大梁的脸!早些滚远,免得站在此处,脏了这个地,辱了这个门。”
言讫,店铺外一阵骚动,原是太医并着京兆尹带着浩浩大荡一群官兵闻讯赶来了。
“好”,四周百姓都是恨透了蔡家,见一小儿骂得痛快,纷繁击掌喝采,以壮声望。
哼,我把邶国抬出来,总能让你几分顾忌,难不成你还敢获咎这帮北蛮子,到时圣上究查起来,即便你贵为亲王,亦是免不了罪恶。
蔡卓像是找到了背景,暴露奸计得逞的笑意。
不过这蔡明和可不是甚么善茬,为人阴狠狡猾、口蜜腹剑,且耽宠固权,己自封植,朝望稍著,必阴计诽谤之。
“荣亲王不会是在质疑皇上吧?这但是僭越之罪。”
围观百姓们交头接耳,群情纷繁。
那蔡卓正欲借着父亲的权势,拿了王闯,给穆索尔一个交代,却不想被人打断,并且那人还是个硬茬,本身不敢动。
然朝堂主战一派,以荣王为首,恨蔡明和入骨,经常痛骂其卖主求荣,乃国之巨蠹,蒙蔽圣聪,竭民膏血,乃千古罪臣,大家得而诛之。
萧煜身后的萧暄常日里在府上,没少传闻蔡家作为,心底早就鄙弃万分,本日闻声蔡卓这般话语,忍无可忍,站出来,指着蔡卓的鼻子,一顿数落。
“就是就是,这荣王爷守着边陲,一向跟北蛮子抗争,要不是朝中小人作梗,那北蛮子如何敢如此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