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如此,倒也好整以暇,不时候口中念咒,把手里铜钹转将起来,每“梆!”地互击一下,人丛中便有一人晕倒在地。如此一来,四周军兵侍卫更是如见鬼神,个个唯恐避之不及。
通玄子手里长剑过处,虽大多刺向的都是敌手四肢等不碍性命之处。但一众侍卫军兵前赴后继,如潮涌将过来,其间也不乏多有妙手与他胶葛几招。如此垂垂惹得通玄子性起,长剑带着紫芒寒光四周翻飞,便好似一条巨蟒要择物而噬,多有刺出致命的重手。
那十余名侍卫方才与柳少阳和水玄灵一阵拼斗,到了此时另有三四人倒在地上未能爬起。剩下的几人听这锦衣千户呼喝,虽是诺诺连声,却只是拔刀挺剑做做款式,心中已然害怕,一时逡巡不前。
柳少阳和水玄灵两人,几个大步跨入道旁假山,内里小黑早见势头不妙,已拉着叶小青迎了上来。
南华子与通玄子见了忙把手中长剑急转,舞得有如两轮满月普通,护住周身和冲虚子。但听得“叮叮铛铛”连声脆响,密如炒豆。那射畴昔的漫天箭矢弹丸,纷繁被两人转出的剑幕挡了下来。
那些个四周的官兵侍卫,听了这话纷繁后退布阵,搭弩抬铳。南华子边与楚望南相斗,边瞧着通玄冲虚两人这边,见官兵布阵要开释火器弩箭,只怕景象多有不妙。又暗自算了算时候,估摸着柳少阳几人此时也应走得远了。
洞灵子瞧了瞧叶小青,头摇得拨浪鼓也似,连声道:“你们两个娃儿,从那里弄来个娇弱的女人家!我这清修此人,如何能背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这孩子便是再如何夸我武学高深,这事也是不成,我背这个黑头黑脑的小子便是!”
到了此时,“嵛山四剑”别的三人里,南华子与楚望南相斗处,南华子固然一时不能取胜,却已稳占上风。而通玄子和冲虚子两人,已和从四周冲来的成片锦衣侍卫和京营守备军,卷在了一起。
柳少阳见状也是犯难,冲洞灵子缓缓道:“洞灵子前辈玄功高深,轻功身法晚生更是佩服不已。不知可否帮我师姐,把这女人背畴昔?”
这对铜钹在他手里,便好似两个镶嵌着钢刃的铜轮,所挥之处不竭有冲上之人血肉飞溅,惨叫连连。这般一来,他所到之处,围上来的军士内心惊惧,多是纷繁让开。
这道宫里的房屋殿宇,修完的加上正盖的,有大大小小好几百间。五人便专挑高殿大厦驰驱,不时躲着脚下举着火把的侍卫官兵,一盏茶的工夫走出去半里多,堪堪靠近了西面的青瓦砖墙。
那金甲统领见“贼人”走得脱了,还在呼喝兵士围捕追拿。一旁的楚望南见了,出声叹道:“将军不消再让人追了,那几人都是当今江湖上的妙手,这半晌间便再难觅踪迹了!贫道这些年剑法玄学上,从未有过本日力不从心之感。实在是意兴萧索,这便先辞职了!”
这锦衣千户见众侍卫不敢上前,粗语谩骂一声。心想起本身常日里多么威风,本日却在此地颜面大丢,越想越气。只恨不得将面前这些个“贼人”人,十足抓回北镇抚司衙门一番拷问量刑,方才解心头之恨。
柳少阳见是洞灵子,忙开口谢道:“多谢前辈互助!”洞灵子身处险地,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笑嘻嘻道:“好说好说!我师哥他们三个陪这些人耍闹一番,随后便出来。我来给你们几个娃娃开路,我们这便跃着屋殿,奔出这劳什子御苑道宫去!”
就这般洞灵子在前,水玄灵背着叶小青在中,柳少阳拉着小黑紧随厥后,前后一跃上了一间附近的大殿房顶。